第一环节 开场环节

主持人：尊敬的高尚全会长，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非常荣幸我们相聚在美丽的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相聚在启真湖畔，共同见证《2014年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的发布。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热烈欢迎各位嘉宾、各位朋友的到来！（鼓掌）

先向大家介绍出席发布会的嘉宾和领导：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会董事局主席高尚全先生；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吴晓波先生，副院长陈凌先生；零点研究质询集团高级副总裁冯晞先生；还有来自25家媒体的各位媒体朋友，以及这次研究报告的所有参与的各位老师。

这里我向大家特别介绍参加的还有管理学院的副院长周伟华先生，EMBA教育中心主任贲圣林先生；《福布斯》中文版执行主编康健先生。我们一起欢迎他们来见证我们精彩的时刻。

浙江大学是一所拥有百年历史的著名学府，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又扎根于创新创业，氛围最浓厚，民营经济发展最迅速的浙江省，作为一所见证和对于浙商发展的学院，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一直以培养引领中国发展健康力量为己任，致力于研究和传播中国企业发展的健康力量。2012年，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在北京发布了《2012年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第一次提出了中国企业状况的“三九理论”。在国内的学者中，首先对企业健康问题进行了一次开创性的尝试。赢得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2013年中国企业简健康指数报告》在2012年的基础上又增加对国有企业健康状况的分析。同时，对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进行了对比分析，今年，我们又把外企引入的我们的研究范畴。因此，《2014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将给大家带来更多关于企业健康方面的新发现和新成果。

当然，共筑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的美好明天，还离不开社会各界有识之士的支持。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会董事局主席高尚全先生，自2012年起一直关注和支持着浙江大学对中国企业健康问题的研究。今天，也是高老第三次参加健康力量的活动，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高尚全先生做精彩的演讲！有请演讲嘉宾高尚全先生！

第二环节 主题演讲

高尚全： 各位老师下午好，我很高兴第三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我参加这个活动感觉到很兴奋，因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联合零点研究机构共同创办了《健康指数报告》。我提几点看法：

第一，希望《健康指数报告》成为管理学院乃至于浙江大学的品牌。我们学校一个是培养人才，第二个要有研究报告创新。我希望将来《健康指数报告》成为浙大管理学院的品牌，什么叫品牌？品牌的影响力不光在浙江大学，而且影响到国内，甚至于影响到国外。我们要建设一流大学，这个是不可缺少的条件。

第二，混合所有制经济是促进健康发展的重要的措施，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现在成为全国的热门话题，都在讨论要实践混合所有制。这个不是去年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来的，在党的十六大、十七大也都提出来了。十六大有一句话：发展混合制所有经济是公有制实现的主要形式。我们也在讨论，我也讲过我的看法，我们过去的经济发展，国有的有一道，非国有的民营外资的是一个道。这两个道是双轨运行的，甚至与政策都不一样，国有经济有国有经济的政策，非国有的有非国有的政策，两个道融合不起来。所以我讲过，要两个道变成一个道，共同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贡献。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又提出了发展混合所有制，但现在各有各的想法，国有经济不愿意放，民营经济不愿意进，有种种顾虑。国有原来是垄断的地位，现在不行了。民营经济，怕这个钱给国有经济用。有一个著名的企业家说：我这个钱给国有经济用，我是傻了吗？各有各的想法。为什么要提出发展混合所有制，要促进经济持续地稳定地发展？要把各种所有制能够融合在一起，这样力量就大了。我们现在要提倡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重点是两个方面：

一、要打破垄断，要吸引社会资本来建设现代化的国家。这样我们的力量就大了，光靠国有或者是光靠民营都不行，两股力量综合起来就大了。所以进来以后，力量就大了，各种社会资本可以融合在一起，这个是一个重点。

二、改善公司的治理结构，过去我参加过国有经济的独立董事，公司治理就是董事长说事。现在混合所有制，各种代表都参加了，董事就不是一种声音，是多种声音，这样可以改善公司治理结构。董事局可以有多种声音，更适合企业的健康发展。

民营企业现在在观望，我进来这个钱我自己不会用吗？给你用吗？他担心会被吃掉。主要是一个统治权，一个主导权。另一方面，政府也怕一混合，国有经济流失了。所以，怎么办？通过公司的上市解决这个问题，上市以后，上市公司是规范的，有没有条件上市，都是很规范的，不至于导致国有经济流失，是很公正的。通过上市以后，社会资金都进来了，变成混合所有制了。这样，治理结构也可以参与了，将来，混合式经济问题是怎么样保护小股东的利益，这个是关键，将来小股东也有代表参加董事会，通过立法和政策来保护小股东利益。但是混合所有制对于促进企业健康力量非常重要。

第三，指标体系，核心的是什么？是创新力，或者是创新驱动。华为的董事长讲了一些话，他说：华为会失败，华为会被人消灭。他有了危机感，我很欣赏，华为现在是正茂的时候，他现在创造的利润也好，对国家创造的就业机会也好，而且他占领了国际市场。但在这个时候，他考虑了危机感，因为他总结过世界企业的经历。原来IT企业是很好的，但后来就不好了。所以，现在我们提出了危机感，要考虑到我在什么情况下被人消灭，我就失败了。我觉得这个理念很超前，越是这样，越是不会被消灭。市场的竞争结构是优胜劣汰，你跟不上就是失败，这个例子很多的。所以，把创新力、创新驱动作为促进企业健康发展的关键。

第四，政府应当来保证所有制经济平等竞争，政府要创造环境。所以，习近平同志专门组织政治局，同时要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所以，市场决定只有配置，这个是重大的创新。从理论来讲，是重大的理论问题，也是重大的实践问题。因此政治局专门讨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提出市场起决定作用，因为按照问题导向，现在承认了市场主体的活力不够。为什么？一个是理论上没有完善，政府干预太多。政府（要考虑）怎么样建立有效的市场，让效益最大化、最优化。那么，光光靠市场不行，那政府要干什么？市场能管的，政府就退出来，企业可以管的，政府就退出来。政府要干服务性政府、有限政府、责任性政府，做公共服务，促进社会的公平竞争。所以政府也要创新。我过去写过（一篇）文章，叫《政府要创新三个理念》：

第一个理念，企业和老百姓是创造创富的主体，政府是创造环境的主体。过去计划经济是倒过来了，政府是创造财富的主体，老百姓纳税人的钱集中在政府B，政府再去各行各业投入，手表厂、自行车厂、缝纫机厂，连买菜都是国有的。实际上，没有一个成功的案例。所以政府要管政府的事情，政府不能管市场的事情。企业来管了，政府就不能管。理念创新是，政府是创造环境的主体，只有企业和老百姓才是创造财富的主体。

第二个理念，非禁即入的理念。法律没有禁止的，那么市场都可以进入的，企业老百姓都可以的。过去的理念是，凡是企业做什么事，老百姓做什么事都要政府批准，政府养了很多人，政府机构庞大，而且往往抑制创新，因为审批的人不懂技术，结果影响了经济的发展。法律不禁止的，老百姓和企业都可以干，加一个创新的空间，所以就放大了。不能认为什么都要政府批准才能干，这样市场就没有活力，就没有创新的空间。

第三个理念，政府的只能做法律规定的事情。法律不规定，政府就不能干，叫依法行政。现在上海世贸区有个新的概念也叫非禁即入的理念。现在法律不规定的，政府不能管，政府只能做有限的政府，不能像以前一会叫老百姓种树，一会叫老百姓种草，好像老百姓不会种地。所以，政府都不能干，把老百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调动起来。政府应该把应该做得事做好，不该做得事情要退出来。现在为什么要强调政府转型，政府责任要转变？关键是（政府）过去越权了，本来不是政府管的，本来是管“裁判”的，结果又是“裁判”，又是“运动员”，那怎么行？所以政府越权了。本来政府是管好服务，为老百姓创业服务，但往往服务是没有权没有利的，而审批是有权有利，中国政府希望有权、有利，所以，中国的政府还是比较有钱的。我们的一些“富贵县”盖了豪华的办公楼。你看外国政府，外国政府没有钱的，有钱不能随便用的。所以政府一定要有三个大的转变，做服务型的政府。所以，“看不见的手”和“看不见的手”都要互相促进、协调，强调市场配置资源，政府把该管的事做好。所以，现在强调政府第一要放权；第二要限权；第三要分权，给基层的给基层，给地方的给地方，所以要放权、要限权、要分权，从而促进市场经济的发展。第四，政府要创造环境，十八届三中全会有一段话非常独特：包括各种所有制经济平等使用生产资料，公平、公正、公开地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如果没有这个系统地表述，谁来保证？当然是政府保证，市场不可能来保证的。只有政府创造环境，才能保证。但这个难度很大，现在生产资料占有不是平等的，国有经济占有大量的生产资料，包括土地资源、资本的资源等等，中小企业创新能力强的就得不到了。现在有垄断，有吃偏饭，大家都不平等。同样受到法律的保护，法官审判一个案子，考虑到民营经济官司打赢了，怕将来承担责任，好像我是为私有经济服务了，不是搞社会主义了，他有这个顾虑。法律上能否公正、公平也很重要。如果没有三句话，如果不解决，那么企业就不能健康发展了。国有经济的三句话都占有优势，政府给他吃了干饭，就是不平等竞争，不公平参与竞争，不能同等占有生产资料，不能同等受到法律保护，那么企业健康发展就受到影响了。所以要企业健康发展，那需要政府来保证。

以上意见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

第三环节 2014年中国企业健康指数发布仪式

主持人：下面我们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的院长吴晓波上台，请两位共同发布《2014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

（2014年中国企业健康指数发布仪式）

第四环节 2014指数报告核心发现解读

吴晓波：尊敬的高老，尊敬的各位媒体朋友，很高兴在这里举办这个活动。《健康指数报告》我们已经进行三年了，大家知道中国近期的发展还是高速增长，但高速在减缓。（PPT）可以看到，中国的经济进入到全新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上，我们如何保持可持续的发展，而且不仅仅在原有的基础上有量的增长，还要有质的提升。我们管理学院做健康指数的研究感受还是很深的，竞争环境不断在变化，在这个变化中，中国的企业尤其是有健康心态的企业在发展，这个是我们更关心的。

在这里把我们的健康指数的研究给大家做一个介绍。还有一些问题我们可以在问答中做一些解释。

关于中国的增长有很多说法，特别是这几年，总量还是增长不错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越来越多。作为管理学院，我们以培养“健康力量”为己任，有多种形式的体现。在我们的分析中，对企业的健康状况如何进行测评，在三年半前我们开始做这样的讨论和分析，什么样的指标体系比较合适，由此我们提出了“三九模式”。我们定了这个指标的体系，想充分体现出我们作为第三方的研究机构对经济发展的主体状况做客观而理性的评判。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各界支持。我们提出了这样的体系主要分三个层次，九个纬度，即所谓“三九模式”。

首先是企业家精神层面，精神的健康表现如何？对精神的表现，我们从三个纬度进行阐述，三个一级指标来测评，就是创业、创新和领导。第二个纬度是企业行为，企业行为是否健康，用了另外的三个指标：竞争力、合规力及责任力。合规力是很好的指标，可以很好地测评出企业在成长中，它的行为的健康程度。还有企业和环境的互动，主要是商业环境的指标。从这个指标里看，有市场力、服务力和包容力，这里可以看出企业对政府的看法。下面还有二级指标，这几年内略有调整，但“三九架构”是没有变化的。

这个项目在进行过程中是一年一年发展的，今年是第三年的报告。第一年我们的评价指标是民营企业，当时在杭州做了发布。第二次是2013年的时候，我们加了国有企业，尤其是关于国民对经济的影响，我们对这个部分也做了测评。在今年增加了另外主题——外企。

从我个人来看，我希望中国的企业今后不再分国企、民企和外企。在现阶段，这三类企业还是综合经济发展的相对有特点的主体。从分析的结构上来看，我们也做了变化，第一是对民营企业，民营企业家自我的测评，我们做了问卷、电话和采访。第二次因为加入了国企，我们增加了国企和民企的相互评价，同样的指标，国企和怎么看，民企是怎么看，自我的评价和他人评价可能不一致的。今年我们做了三方的对比。在这个里面，有国企和民企，国企和外企，民企和外企。做了交叉的评价，这里面就得出了新的发现。

在今年的报告里，总体来说有这样几点：

企业的健康总的情况三年测评下来，改善得并不是很快，基本状况是在60分上下，第一次测评60分都不到。分析的结果是这样的。在这个环境中，特别是企业家、企业、政府、社会、媒体、行业、协会，他们对企业家精神、企业家行为、企业环境的一些看法和互动，我们针对这样复杂的关系也做了一些调整，从中又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总的来说，有一个“三公”势态，即：公开、公平、公正。在这样的分析里，我们可以看到，得分最低的市场力，这和第一年做测评类似。企业精神得分最高，然后是企业行为，最后是商业环境，商业环境分数比较低。这说明中国的市场经济的发展需要一个过程，我们共同在塑造环境的改进。这个改进我们觉得起到了很重要的决定性作用。在这个环境下，可以影响企业的行为，乃至企业家的精神。我们可以看到，企业家的创业精神始终表现得还可以。

在这个里面，国企、民企、外企在环境纬度上分数偏低，普遍反映了企业家对环境并不是很满意的情形，其实三类企业对环境都表现得不是很满意。

在国企、民企和外企里，他们的竞争还是有所加剧，但所有制的差异形成的企业特征和行为是比较明显的。从三类企业的得分指标来看，还是呈现了差异性。民营企业在健康方面的得分比较高，这个大家也容易理解，但是合规力和社会责任方面做得并不是很好。尤其在合规方面，是要引起我们注意的。像企业的情况里，民企的合规力比较低。相对而言，外企在合规力方面得分很高。

在第一次做测评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民企的合规力比较低，但是它的责任力并不低，但这次测评里，我仔细看了一下，责任力对民企来说，它的表现有所下降。从环境来看，民企所面前的行为上如何适应现阶段的非理性的东西，表现了他理性的成长还需要一个过程。国企在规范上做得比较好，但竞争力和健康力得分比较低。（PPT），国有企业在市场力的得分比另外两类企业高一点，但对自己而言是比较低的表现，国企从各方面来看是可以的，但在市场竞争来看，相对而言，行为上还是低一点。外企的话，在各个方面的表现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外企的得分总体来说，相对而言是比较高的，在环境里，比民企高一点，但和国企来比，环境优势不明显。对民营企业来说，“自律”比较重要，主要根据合规的情况。民营企业在环境上，2012年的得分高于2013年，实际上说2013年的得分比2012年低，测评在下一届的指标上做了一些变化，特别是市场这一块，这个是市场上的变化。

国企对垄断资源的依赖是比较强的，从2013年可以看出，创业力、创新力和竞争力方面得分偏低，这个可能是和体制机制问题造成的，所以对创新创业有一种动力上的缺失。但是国企有资本性的优势。从国企的管理体系来看，它们把责任看得比较重，所以责任力（得分）是比较高的，相对来说比较保守谨慎，在创业创新方面显得比较弱。从外企来说，总体来说得分还是不错的，因为整个管理水平在国际市场上有自己的优势，它相当于一种标杆的形象。但是，它进中国以后，要对中国市场适应，尤其是这几年，随着改革的深入，外企相对的优惠措施的在改变，在这个过程中要调整和适应新的市场环境。所以在环境方面得分并不高。

这里有两个新的指标，即“市场职能”和“平等待遇”的两个指标，跟前面比的话，要把这两个指标去掉，因为上一面没有这两个指标。今年设了这个指标，在书里做了详细的分析。这两个影响不是很大，影响比较大的是“平等待遇”。从目前来看，国际化是外企主要的优势。在国际化的得分中可以看到，国企的分数也比较高的，国有企业比民营企业还略高一点，所以民营企业的国际化的崛起空间还比较大。

市场职能和平等待遇来看，特别是是政府履行市场职能的表现似乎都不满。可以得出一件事情是，如何减少政府对市场的干预。特别是三中全会举行以后，有很多举措在削减政府的干预，政府的行政手段的审批在减少，在下一年的测评中， 再来和今年的测评结果比较会比较有意思。

我们的样本是在全国做的，大致分析了区域的差异。首先是企业家审身体检，可以发现睡眠时间、运动次数以及应酬的次数都很有特点，“运动”在山东多一点，“应酬”在广州多一些。我们可能更关心的是这些方面，就是在平等性、环境保护和公平竞争中，他们的意识状况。总体来说，浙江、上海的企业家对公平竞争的意识是比较强烈的。相对来说，江苏弱一点，江苏的政府作用“看不见的手”使用还是比较多的。“自我健康”感觉比较好的是江苏和上海，可能是竞争环境不一样。浙江的满意度不是很好，浙江竞争所处的发展阶段让企业家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所以对这个要求比较高。

这次测评的活动跟上次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管理学院有更多的年轻的老师的参与研究，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到老师所体现的对健康发展的关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体会到这样的工作很有意义，我们还会继续持续地做下去，把健康不仅仅作为一种理念推向社会，更作为一种测评健康的工具推出去。

最后，我对各界的支持表现衷心的感谢，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下面我们进入问答环节，请管理学院副院长陈凌先生，以及零点研究咨询副总裁冯晞先生上台。另外，有请管理学院副教授王小毅作为问答环节的主持人，欢迎！（鼓掌）

第五环节 答记者问

王小毅：谢谢前面高老，谢谢吴院长，下面进入“答记者问”环节，台上的三位嘉宾我再介绍一下：第一位是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吴晓波教授；第二是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陈凌教授；第三位零点研究咨询集团高级副总裁冯晞博士。“答记者问”大家可以随意一点，各位媒体朋友可以对整个工作的幕后以及台前的发现都可以发问，我们开始。

媒体提问：三位老师好！三年来，我一直很关注《健康指数报告》，从理念的角度来讲，结构越来越清晰了，刚才吴院长也提到，将来会发展成一个实用的工具，我想知道，从一个清晰的理念变成一个工具，目前来讲，还有哪些具体事？以及我们可以建立一些事。第二个问题，现在很多企业家，尤其是优秀的企业家，越来越趋向把企业的竞争力放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结构、文化。那么，从“三九理论”模型来看，文化因素、组织能力因素、结构因素，是体现在哪些方面的？具体怎么体现？谢谢！

王小毅：第一个问题主要讲理念和工具之间的相互关系。

吴晓波：第一个工具，我们是在开发，很快就推出来了，我们做了APP软件，借助于现在的信息技术可以推广得非常快。但这个工具只不过帮助大家认识自我的东西，不是说一个治病的良药，还是需要我们提升自我意识。

从理性的测评知识来看，这些还是承载在一些相对比较硬性的指标上的，从“三九理论”结构来看，相对比较硬的方面来看企业的精神和行为，但在结构里，反映了企业的不同文化。从合规来看，也反映了企业对环境、制度和自己的认同。对环境、文化是否会做专门的测评，我们后面还会再看。但现在的“三九体系”是比较完整的，希望它有稳定度，但并不是最完美的，可是它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可以持续地对关键的纬度进行跟踪和测评，并起到一定作用。这个是我们的想法。

冯晞：工具基本上已经完成，我们做了研究，最大的不同之处主要是这几点：

第一，是一套新的理论，一个健康测评的框架，但是在国内，最重要的是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这个工具主要是“三九理论”，还有合规力，比如税收方面的表现如何，合规做得如何。每个具体的问题有7个标准，任何一件事情在测评的时候，都从七个层面测评，比如一个层面得到一份，第二层面得到两分，它是根据表现会越来越高，这里有几百个问题，好处是可以在企业自己回答完以后，可以马上得出企业的总体健康情况，和全国做得研究健康的状况进行对比，或者在企业家精神方面，或者是在企业行为和企业环境方面自己的表现如何。它的作用在哪里？首先知道自己的表现如何，还可以针对问题大的会考虑，为什么这个做得不好？为什么会存在不健康的问题？如何来改进？刚刚出来的时候，有一些人听说了以后，反应还是很强烈的，包括家电行业、建材行业、医疗行业等等，都找到我们希望，我们帮助这些企业家来测评。在我们的数据库里，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多企业希望第一步帮他们进行测评，在有关企业健康表现方面，在国内品牌还没有一个这么方便的APP，在手机和电脑上测量企业的，这个是理论联系实际，也是今年我们做得亮点之一。

媒体提问：再追问一个问题。从企业的角度来讲，能够关注到所有信息的只有CEO了，那它是CEO的工具，还是未来可以设立一个CHO？他们有手机文化观，前段时间我们探讨他们的发展，他们很早也有CEO抓文化，命名为首席的文化官。这样来讲，是否要对CEO进行系统的培训，或者让他们接受你们进行的过程？

陈凌：首先，健康的概念来自个人，主要是人的健康。健康是一个非常综合的概念，在医学中如何刻画健康的，这个是世界卫生组织非常头疼但非常感兴趣的问题。我们观察企业的时候会关注企业的绩效以及企业的规模，而恰恰忽视企业的健康。就像个人，我们不能光看他长得多高，跑得多快，也要看他的健康。现在我们的健康理念已经家喻户晓，每个人每年都会参加体检。在讨论到健康力量的时候，我们也在想，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既然是把“培养引领中国健康力量”作为管理学院的口号，我们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引起大家的意识。

现在来说，无论是我们的健康指数体系，还是现在的三种报告，包括今年开发的APP自测工具，它的基础应该有非常好的科学依据，同时应该获得足够大的样本，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告诉做了自测的企业，你的健康状况在什么纬度有影响，在什么方面做得不错。所以这次的新闻发布会也是一个总结，做了三年的健康指数，我们来做一个回顾。我们希望在这个基础上，数据本身对指标体系做进一步的研究，这个是一个，我们健康指数APP现在的状况。

第二个问题，关于结构，有些指数所反映的企业的文化结构方面的问题，这个是我们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我们希望通过指数的发布和每一个企业自身用这样的问卷做一个自我测定，从指数中可以反映出管理文化和理念的差距。个人健康尚且这么难测量，何况是企业，因为企业不光有CEO、高管等等，这是非常大的挑战。比如如何让企业的若干位高管参与回答之后，反映出企业组织文化和理念的问题，包括有些企业的团队就很健康很阳光，有些企业就不是这样了，我希望在以后的问卷中可以反映出来，你提的问题是我们以后努力的方向。

冯晞：有一个数据值得大家关注的是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非常独具的东西，我们出了这本书，有些企业家想读，兴趣高或者是兴趣低。还有一个是我有测评的工具，可以测自己的企业健康状况。如果这件事可以引起更多的企业家来测评，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将是国内第一家不断地拥有一批企业家的院校，所有的数据回到我们的后台，我们来进行分析，我们对中国企业的健康状况分析提出一些建议，这个库是在未来的几年中是非常有价值的。

吴晓波：这个也涉及到我们的商业运营，以后可供开发的东西会越来越难，应该是很有价值的。

王小毅：好的，下一位。

中国经营报：各位老师好！我来自《中国经营报》，我注意到，浙江大学管理学院《2014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是经过三年总结获得的成果，把国企、民企和外企都纳入了进去，我想问一下吴院长，本次研究成果对于引领中国国企、民企和外企未来的健康发展有什么具体的指导意义？

吴晓波：从我们的分析里可以看到，企业的差异还是很大的。总的来说，通过这样的结构使得我们的企业不是只看到笼统的概念，而看到一种结构，这个结构是很好的体系，有了这个结构可以知道从哪里改进，我们的报告最重要的作用是一个落地，能够真正地从行为上来帮助我们的企业提升和改进，而不是说只是停留在理念上，这是我们这项工作非常有特色和价值的地方。谢谢！

陈凌：就像做体检一样，会牵涉到各项指标。从我们的健康指数问卷里面可以看到，我们会问他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运运动。另外还有对员工和社会环境的态度，如果他愿意做这个问卷，就是接受我们对企业健康理念的传播。我们发现，企业的发展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不论是环境还是价值观，还是个人的健康都和企业的健康有关系，尤其和企业领导人个人的习惯个人的理念对于一个企业的影响会非常大。对不同的企业家，关注健康本身是对他有所触动的。

冯晞：不论是什么企业，根据我们的研究和APP，首先是检查一下自己健康有没有问题，问题大，还是小，如果问题大或者问题多，就应该知道如何改进，帮助企业更好地成长。这个是指导意义变成实际的结果。

媒体提问：各位领导好！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这次是自评的APP，其实很多企业对同行竞争者的健康状况也是很关注的，以后能否提供竞争者的健康指数报告？第二个问题，从三年的研究成果来看，和当初的预期是否有偏差？还是一致的，如果有偏差，主要具体是哪些方面？

冯晞：第一个问题，我们现在讲中国企业健康是笼统的概念，其实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更加理想的是，首先我们有一个整体的健康状况；第二个，下一步我们已经谈到希望在一个行业一个行业检查，比如在医疗、家电或者是钢铁行业等等。在真正的行业里，我们有了健康状况了解以后，行业之间的对比也是很有价值的。关于给竞争对手提供行业的竞争体系，我们不一定提供这个，但可以根据健康状况经过分析可以得到结果的。

陈凌：你的第二问题是我们三年之前做这个指数，已经做了三年，有什么预期？在这个问题中，我们做健康指数没有预设我们做了以后想要谁最健康，我们没有这样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探讨健康状况，探讨所有制不同区域不同行业的健康，我们浙江大学研究比较多得是民营企业，我们在思考，民营企业比国有企业和外资企业的健康状况是否好一些，结果发现民营企业不是最好。由于第一年主要是针对民企，所以问题都是针对民企。第二年第三年分别加了国企和外企，原来设计的问题是针对民营企业，但有些问题不是很适合国企或者是外企，所以指标题在微调。在微调过程中，我们发现，整个企业的健康状况还是比较稳定的，我们并不希望做了三年的指数研究之后，我们的健康就非常好了，我们没有这个奢望，因为我们认为企业是一个长期概念，而不是靠一个政策、一套培训、一套APP就可以扭转乾坤了。

我们发现民营企业没有预想的健康，但我们仔细分析这些力的指标。我们可以看到，大家对三种所有制的状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比如国有企业在创业力方面分数非常低，我们不是简单的发现谁好谁好，而是发现各种所有制的企业面临的瓶颈和挑战。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的研究达到预期。

吴晓波：三年下来，我们做了总体状况的测评。但是，如果后面APP推出去以后，我们可以做大量的后台分析。在这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单个企业的健康状况，而且自己企业的健康状况可以跟平均行业数据比较，如果要和某一个竞争对手比，我们也不会干这个事，但后台的数据会非常丰富。就是大数据的概念，这个可以用大数据的概念来推健康理念，帮助企业更加健康的发展。我们也非常期待。如果有CHO的话，我们也很高兴的。

冯晞：我觉得这个工具现在基本上可以用了，现场的媒体朋友也可以帮助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宣传一下，比如一个行业想了解自己行业的状况，我们可以提供数据帮助，比如在这个行业里，我想了解在我的企业在行业里的健康状况如何，或者在整个行业中，我处在什么样的位置，这个是很实用的东西。

陈凌：事实上，我们做了《健康指数报告》之后，去年，全国工商联委托民营、私营、经济研究会做了两个健康的调研，两个健康是全国工商联一直推的，就是民营企业的企业家个人健康和民营企业的健康。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他们了解我们做这个指数，所以找到我们。现在，我们在和全国工商联合作，我们已经开发了两个健康的问卷，我们参考了所做的健康指数的指标体系，指标体系里也包括个人的健康，全国工商联有他们的网络，我们陆续拿到了各个省份做得针对两个健康的调研。

我提这个课题，事实上也说明全国工商联他们也看到了企业健康所面临的挑战，所以我们下半年会推出相关的研究成果，大家可以关注！这个样本的量非常大，因为全国工商联由它们来做，可以有几千个样本。

新浪网：各位老师好！我是新浪网的记者，刚刚吴院长提到了国企、外企和民企进入了同台竞争的混合时代，未来国企在竞争转型中遇到的最大阻碍是什么？

吴晓波：单纯从指数的测评里看，还是很难看出来的。总体来说，国企的下一轮的转变中，其实非常关键的是治理结构会面临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现在鼓励混合所有制的发展方向，一定会面临一系列的问题。总得来说，国有企业在以后的发展中，它的性质、角色会发生一些变化，它会变成越来越平等竞争的主体。还有一些特殊的国有企业会有特殊的地位，大多数的国有企业会面临和其他两类企业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在未来几年，它的表现会有比较大的变化，像民营企业和与其整个体制结构比较稳定，以后不会有突变式的表现，国有企业随着改革的深化，如果改革真的一推进，尤其在它的治理结构方面发生大的变化，它就会有比较大的变化。谢谢！

陈凌：国有企业的改革大家都非常的关注，我们也非常慎重把国有企业放进来。就像高老讲到，混合所有制未来的发展会成为中国经济非常重要的方面。而混合所有制打破了原有的把国有、外资和民营企业的态度，我估计未来的指数研究会更多关注改革和变革之后的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的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里有些是以国有企业控股，或者是民营企业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他们的健康状况很可能会变成未来健康指数研究的关注话题。

王小毅：好的，下一位。

经济观察报：我是来自于《经济观察报》的记者，我们的报纸关注健康报告已经有三年了。问一个比较初级的问题，为什么是先研究民企，然后是国企、外企这样的逻辑顺序？是根据什么样的环境背景？这个是比较基本的问题。

另外一个问题，刚才吴院长谈到了外企超平等待遇（音）消失的问题，今年这个问题可能是特别比较凸显的，最近记者越来越多谈到企业的忧虑，我最近也越来越多地见到了咨询公司的人，他们会聊起来，尤其是麦肯锡的问题。未来国有企业在一些咨询项目可能不会优先考虑外企的一块，您认为外企应该进行怎么的调整和转型才是最好的？

第三个问题，刚才陈院长提出到我们不应该只关注企业的业绩和规模，更应该关注健康，企业的健康和业绩是否有相关性？业绩更好的企业，它的健康是否也更好？在报告里发现都是把民企、国企和外企作为一类来比较，但是对于同一个民营行业，如果健康状况更好的话，他们的业绩是否会更好？

吴晓波：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我来回答一下。为什么从民营企业开始？在健康测评中，我们首先看到在中国市场经济改革中，市场力量起核心作用的，所以，我们自然而然地先从民营企业开始，这个是很容易的选择。另外，我们所处的地域在这里，我们首先看到的是民营企业，我们关心民营企业，是从这一点出发的。

为什么第二个考虑到国有企业？我们可以知道，很多人对“国进民退”以及这些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有很多争论和看法，我们用相对比较客观的看法来看看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有异同。从测评来看，原以为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差异很大，但从企业行为上来讲，差异不是很大，企业精神的差异比较大。

讲到外企的变化，市场经济的改革深入，一个表现是：不同的竞争主体应该在公平的环境下竞争，外企会面临更公平的竞争，外企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是很正常的。麦肯锡面临的问题是有很多的原因在里面，不管怎么说，从历史上来看，各个不同的国家对自己的企业都会有偏重的鼓励和保护，特别是后进国家往前追赶的时候都有这样的情形。从外企的变化来看，特别是韩国企业，外企要向韩国企业学习，韩国的姿态是比较低的，不是居高临下的心态来竞争。其他有些外企有点居高临下，总裁一到中国来就要见总理，有些外企在中国会说我就是一个中国的企业，它的所有权体制和机制和国外的企业主要用的是中国人，也是做中国的市场，他们和中国企业的公平竞争的心态没有放正，这个是一个过程。以前民营企业会抱怨，国企和外企享受了一些特权。外企会说，你们中国企业会享受到很多特殊的待遇，但我们外企享受不到。但随着中国经济改革的深入，这一类的抱怨会减少，会变得越来越公平，这个是一个趋势。

陈凌：关于绩效和健康之间的问题。这个是科技含量很高的问题。因为业绩、绩效和健康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还没有考虑到，在管理学里，对于企业的状况的刻度过去也有关注绩效和规模，管理学院有一个比较有名评分积分卡，关注资源投入、企业绩效，同时更主要是关注组织文化和人力资本。企业健康概念不光是来自个人健康，还有对于企业绩效的综合考虑。

另外，为什么关注健康？因为中国很多企业都享受了改革开放之后这波非常宏大的行情，它一直是超规模的成长。在这种情况下，每年都会有非常快速的增长，会造成企业对很多核心竞争力，对企业可持续的发展进行了忽视和麻痹。我们想从健康的角度来提醒企业。我们接触了浙江沿海的民营企业，有些民营企业觉得十多年的生意这么做下来，日子也很好过，但事实上，企业健康是给大家善意的提醒，更多从自身长远的发展来考虑企业。尤其是很多企业，速度可以慢一点，尤其转型升级中，要忍受一些低增长甚至是一些更多的投入来为企业未来的增长打好基础。其实，绩效和健康是以后可以研究的很有意思的话题。

冯晞：从中国企业和外企的比较中，有一个现象值得我们思考，要是看中国企业的状况，可能是原来的健康状况比较差，那么就需要提升它的健康状况，比如合规力方面，比如企业精神在中国企业是最低。看外企的健康情况时，原来是很健康的，但现在都往下降，现在很多跨国公司都出了问题，比如在公平竞争方面，又出现了亚健康状况，其实对中国的企业来讲，健康状况要提升。对外企来说，已经到中国这么多年了，有些外企就只是挂了名，可能是本土化做得很好，但更证明我们做得研究需要一套标准。刚才吴院长说共生、共长，即共同生长、共同成长是在一个环境中，所以我们更加关注的未来不希望是谈国企还是外企，我们谈得应该就是企业，这是我们未来需要的，所以健康指数就希望有一套标准就适合未来中国企业如何健康发展。为什么要做这个？就是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健康力量的发展，这个是很大的愿景，光靠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是不够的，需要各界人士共同参与。

中国网：我是来自中国网的记者，有一个问题，请吴院长回答，实体经济是国民经济的基础，面对当下，经济下行的压力加大，您认为，作为政府这一块，应该如何加大和转变服务的力度，来支持和保障实体经济的健康发展？谢谢！

吴晓波：从我们的PPT可以看到，企业的结构大部分是制造性企业，问卷得到的结果是反映了实体经济的状况。确实可以看到，这几年实体经济企业面临的压力最大，又有自身，又有环境的（压力），全球的环境并不是这么好，还有自身的问题，原有竞争优势在新的发展阶段上难以支撑，靠廉价的劳动力优势正在丧失，更多要创新驱动地成长。从测评里看，创新创业变得越来越重要。这是非常典型的情景。

从政府来说，市场化的改革，一个是减少政府的行政干预，另外一个，对实体经济而言，我们的测评还没有从这个领域反映，一个是税的结构要调整。所以对实体经济的税收结构需要做比较大的调整。这个是考虑的一个政策。

总体来说，实体经济今后的发展会越来越多对接互联网，所以关于实体经济的升级，以前是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现在来看，会全面进入O2O的生态，所以O2O模式对实体经济升级具有非常大的战略意义，不像过去把制造业和服务业分得这么清楚，现在会融合在一起。这个是今后必然的趋势，谢谢！

王小毅：我们时间差不多了，预计时间超了十多分钟，回答得比较细致，“答记者问”环节到此结束，再次感谢参加新闻发布会的媒体朋友，也希望再次关注中国企业健康指数。

主持人：谢谢各位参加问答环节的嘉宾，谢谢组织问答环节的主持人！通过今天的交流，相信大家如何使中国企业更加健康发展的问题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我也相信在各界媒体朋友和各界人士关心下，对中国未来企业健康发展更加有信心，衷心感谢各位高领，谢谢大家！

下面是媒体专访时间，请媒体到指定专访区，谢谢大家！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