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致辞

　　应飙：尊敬的金德水书记、高尚全会长、各位领导、嘉宾、校友、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下午好！

　　在春意盎然、鲜花盛开的5月，浙江大学迎来了建校115周年的美好时刻，今天我们满怀激动的喜悦欢聚在这里隆重举行“中国企业健康力量论坛”在此，我谨代表管理学院的党政班子对今天莅临大会的各位嘉宾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出席今天领导和嘉宾，他们是：

　　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浙江大学党委书记金德水先生；

　　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名义会长、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会董事局主席高尚全先生；

　　出席论坛的还有31位各界重量级嘉宾，他们在接下去的论坛中将有精彩的分享，在这里我不一一介绍了，同时与会的还有31位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校友会理事会成员，三四百多位校友、师生代表，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对各位领导、企业家、专家的到来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本次论坛以“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力量”为主旨，致力于提升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倡导全社会共同塑造健康的商业力量，共同开发新时期中国企业家精神的新引擎，我们真诚期待本次论坛能够进一步引领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的发展作出贡献。

　　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浙江大学党委书记金德水先生致词！

　　金德水：尊敬的高尚全会长、尊敬的各位校友、企业家、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下午好！

　　再过两天，我们浙江大学就迎来了115周年华诞，作为校庆的一项重要内容，今天“中国企业健康力量论坛”隆重开幕了，首先，我谨浙江大学对各位嘉宾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改革开放的30多年来，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伟大成就。但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环境、资源等非传统安全问题相伴而生，社会对企业遵守商业道德、承担社会责任的呼声日益高涨，特别是近来曝光的系列食品、药品的安全问题，挑战着企业的商业信用和公众的容忍底线。因此在探索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推动企业转型升级这样一个大的环境下我们来讨论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的话题，我看有着更加重要的现实意义。

　　在社会和企业都面临着转型的关键时期，研究、探讨微观主体的培育，企业责任的内涵、创业精神的实质和可持续发展环境的营造，不仅需要政府与企业的思考与实践，也需要大家对要素、思路与政策的分析与设计。当然更重要的是最后还是靠法治。我们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作为国内一家重要的商学院，现在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长期以来致力于培养富有国际视野、创新能力、创业精神、社会责任的高级管理人才。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力量，地处浙江这片创业的沃土，始终站在中国市场经济的最前沿，让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对中国市场经济尤其是民营经济的发展有着更加全面和深入的了解，积累了对中国企业健康问题开展系统研究的能力和条件。

　　今年年初浙江大学管理学院联手零点前进策略公司共同完成并成功的发布《2012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首次提出了描述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状况的三九论坛，从企业家精神、企业行为和商业环境三个纬度，总结提炼了中国企业健康发展的九个核心元素，揭示了我们致力于发展的健康力量所需要的营养和环境，为企业家们改善薪资模式、政治家们创新环境政策指出了方向，这无疑是在企业健康问题研究出作出一次开拓性的尝试。

　　今天举办的“中国企业健康力量论坛”旨在进一步推进关于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的研究，传播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元素，促进中国企业、市场、政府和社会的和谐发展，真诚的希望与会的各位嘉宾和专家学者、企业家畅所欲言，充分交流，贡献真知灼见，共同参与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的实现路径，为推动中国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贡献智慧和力量。

　　最后，祝本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祝各位嘉宾和同志们生活愉快、身体健康，谢谢大家。

　　应飙：感谢金书记的致辞。下面有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吴晓波教授作主题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健康引领未来”，有请！　

主题演讲一

　　应飙：感谢金书记的致辞。下面有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吴晓波教授作主题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健康引领未来”，有请！

　　吴晓波：各位领导、各位嘉宾，非常高兴今天我们管理学院能在这里主办这样一个会，大家都知道，中国的经济的发展是引人注目的，但是中国的问题也同样是引人注目，这个过程当中需要我们去积极的去推动和引领我们的健康的力量，让我们的国家、让中国的崛起成为世界的健康的力量。而今天我想讲的主要是把我们的前期的研究这个报告的内容跟大家汇报一下。

　　我们管理学院的信念是什么，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信念是什么呢，我们相信来自竞争的繁荣，竞争才能有真正的好东西。我们努力奋斗，是为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是一个开放的平台，这个开放的平台，我们致力于全球的可持续、和谐的发展，这是我们管理学院的一个很重要的理念。

　　所以我们有口号叫“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力量”，“健康力量”我们在两年多以前在北京有一次会，会上有很多人讨论中国的教育，特别是国外的人，他们提出很多中国存在的一些问题，包括国内的教授们开了一个会议也在讲，确实是问题很多。当时发言的时候我就想，我们中国是有健康的力量的，中国的崛起，我们在引领事业的健康发展。

　　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后面跟零点跟袁岳各位同仁们谈得很投机，我们在讲我们怎么样评判工作的健康力量了，怎么样评判和引领企业的健康发展呢，我们应该有一个中国自己的指数。所以在仁者见仁的过程当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群中国的企业他们不屈不挠，他们在奋力拼搏，大家在追逐市场经济的大潮当中他们在做什么，善于竞争，勇于承担责任。我们如何来刻划他们呢，中国的奇迹世界认可，这个奇迹是世界的奇迹，由此我们提出我们的观点。

　　看到这个漫画我们就知道企业家是什么样的人，当别人在观望的时候，当别人在犹豫的时候，他们先跑了，这群人就是我们企业家，但是我们不仅要问一个问题，能够跑多久呢，他的身体吃得消吗，他跑的路上环境还好吗，他跑得方法对吗，这就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所以我们提出这样的问题，中国的健康力量应该有三个最基本的层次，首先一个企业家的精神，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在引领他、在引导他。然后我们再来看一个层面，企业的行为，他的行为是不是健康，怎么样的一种行为是真正健康的行为，当然企业的成长离不开社会的环境。所以我们就讲环境是否健康，所以我们就提出三个层次，每一个层次我们有三个纬度去表示，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三九理论”。所以我们讲从企业家精神，我们从他的创业力、创新力、领导力来演绎他的精神，来表现它的企业精神。从企业的行为来看它的竞争力，它的合规力，是否合规，它的责任力怎么来表述，从商业的环境、企业环境我们推出包容力等三个能力。

　　我们看这个片段，总体来说我们的得分是满分来算的话，我们是56.05分，我们认为处在一个初级健康的阶段，30年中国快速的发展，突飞猛进，但是也有很大的代价，在三个纬度当中得分最高的是企业家精神，所以从我们企业家创业创新、领导力来看，表现应该说比较好。企业行为、企业环境目前来看存在着比较多的问题，这是我们的基本一个评判。所以我们再来看得分的情况，得分最高的是创新力，我们经济为什么这么有活力，企业的创业的精神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改革开放30年最伟大的一个成就，中国的开放，让生产力得到解放，所以这个是最好的。但是另外一个很好的现象，可以看得出来，从企业的行为来看，责任力非常强，责任力的表现也非常强，所以我们看看在几次发生重大的灾难的时候，地震等等这些，我们的企业家们都能够挺身而出，即使企业还有各种各样的社会的责任的存在，这个表现也不俗。相对比较低的是哪一个？合规力，合规力里面内容很典型的，就是契约精神，我们的法治环境，这个表现企业精神相对比较弱，这就是我们认为处在一个初级阶段很重要一个判断，从这里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再细一点来看，企业家精神我们看，总体得分是这样一个情况。创业力第一，领导力第二，创新力相对比较弱，所以中国的转型升级大家都感觉到瓶颈很强烈，这个瓶颈主要是在创新力上面。所以这里需要一定的过程，创新能力的培养是需要一定的过程，这是我们一个判断。

　　然后我们再来看，企业行为，企业行为总的得分有三个指标的情况，刚才已经提到，合规力，合规力里面有一个商业伦理、契约精神，这个最为关键。中国的经济里面涉及到食品安全的问题，食品安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里面就涉及到一个商业伦理、企业伦理、契约精神的问题，所以在这个里面我们可以看，全社会因为这样一种情形，由于合规力相对比较低下所带来的成本是非常高的。

　　我们再看环境。从环境来看得分最低是所谓服务力，服务力在我们这个评价里面包含了政策服务和政策制定水平两项。所以目前来看，政府如何顺应这样一种市场经济大发展的环境，做好服务和相关政策的支持，这是一个关键。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到，在这个里面服务力表现确实是比较差，包容力还可以，相对来说还可以。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市场的环境提供了比较好的机会给比较多的人，所以这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这样一种现状告诉我们什么呢，我们就会去想，其实就是很典型的，企业家他的压力是比较大的，他的精神很强烈，想创业，想做事情，很想做事情。但是做事情不是只凭着想象就可以做的，你的创新能力比较重要，你的环境相对来说制约比较大，特别是像法治环境，还有一个税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个比较重的问题，所以背负着很大的压力。

　　由此我们来看，我们要做什么事情呢，相当一部分企业处在一种亚健康，特别是中国的商业环境，企业家的精神源动力释放出很大的能量，就是一种创业的精神，但是创业环境是一个比较大的瓶颈，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所以中国坚持改革和开放，完善市场化和公平竞争的机制是下一步发展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企业创业的劲头很强烈，但是创业能力相对不弱，企业面临创新管理人才的挑战，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在下一个层次的指标里面评判的时候我们看得到是领导力所包含个人影响力，个人影响力当中国际视野的得分是比较低的，企业家本身精神、境界上需要一种提升。企业的合规力是最低的，所以契约精神非常重要。所以企业的社会责任力需要再进一步的提升。

　　再看商业环境里面目前很典型税负压力和融资难这是企业家面临得主要的问题，目前从融资渠道、公平竞争、税负压力来考虑，对整体的综合企业健康程度的影响是比较大的，特别是在税收和公平竞争方面，帮助我们识别出我们下一轮发展的环境在哪里。

　　大家都听这个故事，秃子背洋枪，洋枪打老虎，老虎吃小孩…循环，我们讲社会、政府、企业、企业家，这群人在这群循环当中能否找到一个更好的循环，这是我们提的一个问题。所以我们就提出这样一个，企业家他们有参与政策制定的机会，更多的政策制定让企业家应该有机会去参与。另外一个社会理性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现在普遍的缺乏，尤其是在商业伦理和契约精神这些方面，我们是典型的缺乏。民营企业在政策和市场准入方面目前面临着特别一些公平竞争机会的问题，最近中央政府也出了一个新的措施来进行改善，所以一定要做一个改进。

　　最后我们讲针对未来我们怎么样去看。这是中国下一轮发展非常重要、非常宝贵的一个精神动力。所以这样一个动力我们怎么样在不完善的环境下面我们更加重视它，去推进它，这是一个关键。第二个重要的问题社会理性匮乏，目前来看在下一轮的发展当中会起着越来越大的制约作用，所以我们需要对社会理性的完善，从制度、体制、机制上怎么样去保障，要花更多的力气。所以这个报告是比较典型的指出中国企业发展、中国商业发展当中的健康的关键问题。所以企业家精神是一个关键，与阳光环境这两个如何来结合，这是一个关键。企业家想做事情，环境如何公平、透明、公正。所以我们需要有一种建设性的想法，我们整个社会是靠每个人去塑造的，所以我们企业家、政府、社会要共同努力来改善我们的环境。竞争的繁荣是我们真正的繁荣，但是这个繁荣需要我们有一些健康发展的环境去支持。我们希望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我们管理学院作为一个平台，我们愿意和社会各界共同努力，用我们的健康理念、健康的行为来塑造我们的社会，我们对中国有信心，谢谢大家。

主题演讲二

　　应飙：感谢吴院长对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力量的精神和《2012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的深入解读。本次论坛也将就报告的主要研究成果开展进一步的讨论。

　　现在，有请中国改革发展的倾力者和推动者，德高望重的高尚全会长做主题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下一步改革方向的几点思考”，有请高会长！

　　高尚全：尊敬的金书记、各位嘉宾、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下午好，很高兴来参加这样一个新的题目，就是中国企业健康指数这样一个论坛，刚才听了吴院长的报告，很受启发。我想今天发言的题目是“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方向”。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呢，因为我认为这个问题不解决，很可能我们改革要退回去。

　　我想讲几点，第一我们在计划体制下靠行政来配置资源，实践证明是不成功的。我想大家感受很深，拿中国来说，我过去在一机木待过，下面有一个变压器厂，一墙之隔有个冶金厂，变压器需要的铜从云南调到沈阳，冶金厂生产的铜由冶金部调到全国各地，都靠行政的分配，结果造成了很大的浪费，中国这样的例子很多，我想国外也是这样的，我是1956年带了18个人的代表团去考察匈牙利、南斯拉夫的体制。匈牙利主管改革的一个副总理，我问他为什么改革取消集体经济？他说不取消不行，计划经济是靠计划编制计划，靠平衡表来编制计划，执行的结果说有的完成500%，有的则完成10%，我说谁的责任？谁也没责任。所以造成资源的很大的浪费。但是他们觉悟的比较早，没有什么争论，说不行，不符合资源配置的原则，造成了很多浪费，就改了，中国就很难了，要取消指令性计划就取消计划经济，取消计划经济就是取消社会主义，就是这么一个大的帽子扣上。

　　再下来我到捷克，捷克九个部长见我，我去演讲，捷克过去工业很发达，它的皮鞋叫“八佳皮鞋”，是一个名牌产品，搞了计划经济没有名牌了，为什么呢，捷克跟斯洛伐克是一个国家，现在分开了，1600万人，每个人两双皮鞋，要3200万双皮鞋，结果老百姓需要的没有，生产的大量积压，这种办法造成极大的浪费，因为皮鞋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的，有钱人跟没钱人不一样，大人跟小孩不一样的，你搞一个模式一个人两双，而且产量高的完成计划越多，受到奖励。计划经济的特点是“统”，叫“一统就死，一死就叫，一叫就乱，一乱又统”，所以这样的部分配置资源就不行。所以我想这个题目跟企业的健康力量也有关系，刚才吴校长也讲的很好，他也讲到了如果不搞市场经济的话，就没有健康力量。96年我写的一篇文章，叫给企业一定的自主权，因为计划经济没有自主权，企业不是个企业，企业是一个车间，政叫它干什么就干什么，计划经济是部门管理，部门说了算，企业没有自主权，所以不搞市场经济，没有健康力量的源泉，所以这是一个。

　　第二，我们确定了市场经济的改革框架来之不易。我们小平南巡讲话今年都20年了，讲了计划跟市场。根据小平同志讲话，我们十四大确立了中国改革的目标是建立市场经济的体制，明确了。不是搞计划经济。所以十四大得出这个结论也是不容易的。我们在改革过程当中，确实不搞一点市场不行了，哪个地方搞了市场，哪个地方经济就有活力了，老百姓富起来了，所以要搞市场。但是我们认识比较慢，所以后来提出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相结合，计划经济为主，就是计划经济的制度必须要坚持，市场调节为辅是一个手段，后来觉得不行，所以十四大确立了我们不是搞计划经济，就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的目标。

　　但是我们认为84年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来，我们要搞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但是因为要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人们因为长期搞计划经济，对计划经济有感情的，所以人家理解计划经济是主要的，商品经济是次要的，我们在过程当中认识有不断的突破，后来十四大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所以现在证明我们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成功的。什么叫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呢，就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搞市场经济，也就是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搞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一般的规律都要遵循，市场的规律，价格的规律都要遵循，不能因为我们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遵循市场的规律、价格的规律，这个不行。

　　第三社会主义改革目标受到干扰，“中国模式”的出现。为什么提“中国模式”呢，世界经济危机以来，中国经济一枝独秀，人家都经济危机了，我们还保持九点几的增长，中国为什么成功呢，因为有“中国模式”，我不赞成“中国模式”，为什么？什么叫“中国模式”呢，就是政府指导+不完善的市场经济，所谓“模式”就是要把这个东西固定下来，固定下来就是不要改革，实际上我们改革很不完善，离开我们的目标很远很远，不能把“中国模式”固定下来。其实“中国模式”就影响改革的深化，你不要改革了。所以我觉得现在受到“中国模式”的影响，影响了改革。因为我们搞社会主义的优势，集中力量办大事，举国体制，这个没错。但实际上是在什么情况下搞举国体制，什么情况下你搞集中力量办大事，过去都是集中力量办大事。所以在一定条件下，世界危机发生了，市场经济要求分散决策，但是政府倾向于、偏好于集中，集中第一有权，第二有钱，这样可以办大事了。

　　第四，要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关键是政府的转型。过去政府是无所不包，政府要管制，实际上搞市场经济，政府也要搞服务型的政府。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搞公共服务，提供公共产品，而不是你要管制。要从管制型政府转向服务型政府、法治型政府，政府要为市场经济发展创造环境、创造条件。所以我对浙江经验，我来过多少次，根据我的调查得出“民本经济”的概念，浙江为什么搞得比较活，因为它搞了市场经济。而政府作为创造环境的主体，老百姓企业才是创造财富的主体。我们过去搞计划经济，计划经济是政府是创造财富的主体，老百姓的钱集中到政府，政府再把这个钱分到各个部门，认为这样是搞社会主义。所以我想因为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那么我们改革就会有倒退的危险。所以市场的健康力量都不会存在。所以我跟十八大也提出三条建议，其中第一条就讲这个。

　　时间到了，讲的不好，大家批评，谢谢。

圆桌思辨

　　应飙：感谢高尚全会长。接下来是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张钢主持的圆桌思辨环节，主题是“健康力量的培养途径与模式”。首先，请大家观看VCR。

　　(VCR播放)

　　张钢：各位来宾，下午好，大家都知道，目前我国正处于经济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而转型的核心主题之一就是如何实现中国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这其中如何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健康发展的力量就成为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关键问题，这也是今天圆桌思辨环节的主题。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参与圆桌思辨环节的各位嘉宾，他们是：

　　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前院长李新春教授；

　　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院长姚先国教授；

　　新加坡三达集团董事长蓝伟光先生；

　　爱丽芬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姚博明先生；

　　马凯中国公司合伙人茹欣桦先生；

　　传化公路港物流有限公司总裁徐水波先生；

　　欢迎六位对话嘉宾，请坐！

　　各位对话嘉宾，关于“健康力量培养的途径与模式”的探讨可以从三个层面展开，企业家精神、企业行为和商业环境。在座的六位嘉宾有来自于大学管理学院的，侧重于培养的是具有企业家精神的管理者，有来自于大学的公共管理学院的，侧重于培养进入公共部门，服务于企业，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的管理人才，有来自于不同行业的企业家，他们从自己经营行为中体现的健康力量的主导。接下来我们有请姚先国教授从公共部门管理人才的角度来给我们谈谈如何培养健康的力量。

　　姚先国：很高兴参加这么一个论坛，刚才吴晓波院长介绍的企业家的指数，说到造乔布斯，不如造环境。现在国家发展处于一个转折时期，企业界普遍感到很纠结，很痛苦，核心的问题就是发展环境不利于企业的发展，而报告里面的三个方面商业环境最差，而这个商业环境的打造是政府的事情，所以我们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是包括三个转型，经济转型、社会转型和政府转型，而政府转型是关键。现在企业的发展就像人一样，健康的话，一个是你的体质好，免疫力要强。免疫力是相对于环境而言的，每个人的免疫力不一样，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企业的健康发展从企业的角度要不断的提高自身的免疫力，要提高适应复杂的经济环境的能力，包括转型发展当中的很多外界的阵痛带给企业，要有企业家的精神，要有创业创新的能力去克服。另一方面要看到，如果说环境不好，一定会影响你企业的健康，什么样的环境会造就什么样的能力，在任何一个国内的商业环境中都有企业存在，但是文化发展。

　　现在的环境不好，关键是什么呢，第一个是市场化不到位，比如说要素市场，金融改革讨论的问题主要就是金融资源是有的，但是配置金融资源的有效的手段缺乏，产权保护不到位，公民的权利不平衡。第三是政府的监管不到位，我们是政府主导型的发展模式，这么一个模式在它的初期是有优势，因为在市场主体发育过程当中，市场环境还没有形成，政府发挥主导作用。但是一旦市场主体逐渐成熟了，政府应该改变管理的方式，及时的退出，就像小孩子一样的，孩子小的时候你要牵着走，孩子大了还要抱走，这个就很别扭。第二建立规范、透明的市场规制。第三企业要在要素条件改善后市场竞争环境方面提供有效的支持，就是人才培养，我觉得在政策方面政府大有改进的余地，也是我们转型能够成功，能够让我们企业健康发展的关键。

　　张钢：谢谢姚教授，创造环境比创造乔布斯更重要，让我们企业家来谈谈，他们认为良好、健康的环境意味着什么，接下来有请姚博明董事长给我们谈谈他的看法。

　　姚博明：谢谢。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内容，意义深远，健康的力量，我认为不仅仅是生命的健康，必须要思想健康、思路健康乃至行为的健康。对企业来讲，我们感觉到中小企业，大企业是另外一回事，总体来讲不要去追求国家的一些政策的调整、环境，搞企业的我们很清楚外部的环境怎么样，不断有这样的问题、那样的问题，但是对企业来讲，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水平来纠正这些环境的问题。好在我们企业也很欣慰，我们在很多的学术专家包括高院长、姚院长这些专家，在很多方面看到这些问题，能够为我们企业进行一些日常的指导，我们企业根据现实，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也只能这么一个能力。我们国家先贤们要“修身齐家”，我们只能是从自身做起，做好自己，“齐家”就是做好我们自己企业。国家也是一样的，肯定是跑在我们后面的，我们作为企业家，是跑在前面的。

　　谢谢。

　　张钢：谢谢姚董事长，其实他刚才的说法是谦虚的，他说作为企业和企业家只能修身，没有能力治国平天下，但是他刚才说生产力永远跑在生产关系的前面，其实他想谈的意思企业家、企业通过他们的健康行为可以引领天下行，接下来我们听听徐水波总裁谈谈他对健康力量培养的途径和模式的看法。

　　徐水波：我想三点，结合我的经历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看法，今天很高兴回到浙大，我是浙大毕业的，在我读书的时候，经历过大家都非常清楚的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对我们这一代大学生的影响是很大的，一个是89年，一个就是92年。正好是贯通了我大学四年这样的一个时间。应该来讲，从我个人来讲，我是非常感恩的，因为没有这种改革开放，因为我们这批也是革命过的，所以我也不怕折腾，即使感到再困难，任何时候都要保留希望，有希望就是动力，中国足球这么烂我还没放弃。另外一个今天的体会就是一个良好的愿望，比如说企业健康，每个企业家都希望自己的企业健康，但是它是需要一定的方法，就像律师一样。

　　第二点，判断企业的本身，我在90年代末有幸跟新加坡国立大学和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跟新加坡政府做了一个研究，就是中国企业寿命，当时大量的研究数据，3年、7年、12年、15年，当然每个主体都不一样，实际上我们现在中国从我们判断来看，各种类型的企业它的健康从什么角度去理解？我的感受来说，刚刚讲浙商的时候，浙商跟中国的企业其实是差不多的，我把这个企业叫做“大头娃娃”，我们说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是董事长一个人，是独裁一个人，还是企业各个层面的，现在是企业家精神，企业家健康了，企业家感冒企业就感冒，为什么企业家一个人对这个企业的影响会这么大呢，根本的问题就是我想讲的第三点，企业的健康是需要一些客观的东西，比如说你的业务的选择，比如说你的战略的选择，比如说你的体制、机制的疏导等等这些方面，但是我对专业化、对流程化、对体系化关注不够，我们更关注今天跟哪个省长一起吃饭，很少跟员工吃饭，今天的企业要长跑，要卓越，它的基因、它的性格到底要怎么培养，这是我想讲的第三个问题，跟大家交流，我是在外企出来的，我讲话非常直接，谢谢。

　　张钢：谢谢徐总裁，也是我们的校友和浙商的代表，跟我们分享他用研究去培育和保证健康，用创新与推动和发展健康的理念和感受。接下来我们听听来自于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前院长李新春教授从管理人才的培养的角度，从企业家培养的角度来谈谈他对健康力量培养的模式与途径的思考，谢谢。

　　李新春：谢谢，今天非常高兴，今年来过几次浙大，每次都受到震动，这次受到震动很大，因为晓波院长跟我们零点公司一起做了中国第一套企业健康指数，我认为这个对引领企业的健康发展作用非常重要，所以这几年我们来自广东，一讲我们要跑浙江，跑浙江一看，我觉得这是中国整个企业家面临的问题。可能中国企业过去20年、30年成长中间，就像改革开放之初，刚填饱肚子，现在要吃新鲜的蔬菜、要环保，要健康，其实是很难的，我们所处的阶段是“饥不择食”阶段，第一位还是生存，当然一部分企业家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刚才两位老总所说的，外部的环境不容乐观，所以这次给出来一个数字我觉得也非常有意思。市场的环境大家都意识到了。

　　我个人认为商学院为什么重要，你可以看，全球几乎最重要的企业家都是在商学院学习，当然有些是学理工，我是学哲学的，但是后来很多都是进商学院，要么就是进公共管理学院，所以我想企业家在这个阶段尤其在学校里影响是很大的。有一个说法，人家说EMBA到底有什么用，有些说法读了EMBA之后，企业家精神很足，但是出去之后这个不敢做，那个也敢做，到了商学院之后你才知道什么是规范，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值得做的，也许这个东西并不会马上赚钱，甚至使你原来赚钱的道路改变，但是对企业长期健康的影响是有很大的作用，所以商学院能干什么，我觉得有几点，第一点我们说商学院培养学生的创业效率，这个有点专业化的词，就是意识到你的创业能力、创业的知识以及自己创业的信心在努力，很多人说我毕业以后就读研究生，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所以全球创业观察有一个对30多个国家调查发现，中国在企业家创业失败率是全球排在第一的，什么意思，中国人勇于冒险，但是最后失败得多，也就是说我们创业的效率是不高的，这也意味着商学院在这方面是有用的。我们搞一个创业学院，学生最初的时候雄心勃勃，说我出去要创业，现在至少相当一部分说我不创业了，我出去工作了，我觉得这个是对的，这就是对整个创业的理解。第二个，其实我们现在中国的企业成长健康，都是靠老总，家族企业，家族的创业老板决定这个企业能不能成功，中国希望基业常青，能一百年、几百年，如果仅仅靠一个“家长”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我们老总很早把这个问题考虑到，找到很好的接班人，儿子非常优秀，不仅儿子优秀，很重要的一点是企业有没有一套制度，有没有一个很好的定位，这个东西是商学院可以为之作出贡献的，当然这个贡献到底有多大，我们一直在努力。第三个是在推进商业伦理，全球都在做，但是中国的商业伦理我感觉受到意识形态的影响，一讲商业伦理好像有点危险的作用，后来告诉你我们怎么捐献，我认为这个都是不对的。为什么？这个里面企业的公信力、合规力是最低的，但是社会责任是排名第二，这个数据我是有一点怀疑，我们的捐赠是不是一种责任，我有点怀疑，当一个企业有责任的时候才不会出现食品安全问题，不会出现对消费者一个信心的滥用，现在出现很多。这个东西在商学院出来以后也有规范，如果你进去了，食品安全企业被除名了，你脸上无关。现在EMBA进来以后，很多同学说哪个同学进去了，要进去了我们这个班就完蛋了，就是你到一个学校你有荣誉感，你有一种道德感，这种道德感是来自于一定地位、一定身份之后才有的。所以我认为商学院至少有这三个方面的作用。当然中国商学院在这方面很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们推出中国企业健康指数之后，商学院该做哪些事情，我也衷心希望我们和我们同学一起把这个事情做好，谢谢。

　　张钢：谢谢李教授，商学院要教会企业家不做什么，所以对于企业家和企业健康成长来说，不做什么的决定可能比做什么的决定更重要。

　　接下来就让我们听听茹欣桦这位来自马凯中国公司的合伙人，他对企业家的健康培养的看法，有请，

　　茹欣桦：大家下午好，我想就三个关键词看看我对企业健康力量的判断。一个是培养抗体，第二个是社会理性，第三个是冷静思考。马凯公司是一家从事企业兼并收购以及融资的投资银行公司，在业务环节中很多企业平时不对外披露的一些经营情况和管理情况就会浮出水面，我们发现很多企业、一些很知名的企业，它在公众报告中的形象和拿到交易当中来展示的形象是有比较大的差别的。这个时候我们发现有很多问题有一点点说的实在一点，其实我们面临很多的问题是积重难返。到最后关头很多问题才浮出水面才要来解决，虽然我们也可以提供很多方案和建议，但是这始终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进一步想开的话，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就像一个人一样，平时好像看上去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去医院就是个大病。我想其实是缺乏一些抗体，企业平时应多关注一下自己除了营收之外的深层次的问题，如果自己能够注意到这些问题，能够发现到，早做打算，很多东西是在早期就进行准备的话，不会有大的问题。企业的健康来自于自身的抗体，任何一个企业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第二个社会理性。我觉得一个企业是生存在整个社会环境之中的，就好象人一样。大气有一些污染情况大家防护一下还可以，如果把一个人按在水里就不行了。整个社会是怎么判断一个企业，现在很多的报道，要么是企业家有光环，突然有一天变成一个手铐。社会怎么去看待企业，企业家要带给社会的标杆是什么，我们很多工作做到一半，有的老总有好几天就不在了，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他不得不去应酬，他为什么不得不去应酬？为什么他不能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关注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内，可能是说企业就像社会的一条船，社会的水荡漾，船也随着荡漾。

　　还有一个是冷静思考。我觉得我国的企业家，很多企业家激情和冲劲是非常足，很多时候冲在第一线，都会非常的辛苦。但是我们往往发现在整个的谈判过程当中，有些关键点没有进行充分提前的思考，很容易作出一个决定，导致这个决定很容易产生反复和修改。因为我们有些业务是跨国并购的，像徐总，外方不会轻易去改变的，但是我们企业家有时候某种程度上也是企业精神，可能就是整个经营大环境逼迫着他一直在面临一些很激烈的改变，今天是个制度，明天是那个条文出来，剧烈变化的环境，思维的模式是应变式的，相对来说缺乏一些中长期甚至于企业建设方面的基础。我们的企业最好是能够做一些冷静的思考，专门拿出一点时间来进行企业健康方面的思考，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平台，给大家一个集思广益的机会。

　　我就谈到这里，谢谢大家。

　　张钢：茹欣桦先生接触了很多的企业家，他给我们的三点思考确实值得我们深思，抗体、社会理性、冷静。接下来有请新加坡三达集团的董事长蓝伟光先生给我们谈谈他从另外一种商业环境和经营模式来谈谈他的看法。

　　蓝伟光：今天非常高兴来参加浙江大学115周年的论坛上分享自己的一些想法。

　　我做了很多年的老师，我的感悟发现不管创业也好或者是健康力量也好，我觉得“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有些是天生的，我这个讲话在这么多的院长面前可能有点班门弄斧，但是是我的体会。我们且不说商业环境，因为新加坡有一个很好的商业环境，是非常崇商的社会。新加坡如果一个教授出去创业，大学里有一个基金放着，给你钱去创业。

　　刚才说健康的力量，其实今天企业的健康跟商业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我想企业家的健康跟生活的环境也有关系，这个问题比较实在，因为在座都是商学院的学生，谈的都是虚拟经济的东西，我是谈一些实在的东西，为什么要谈这个话题，我觉得企业家的健康非常重要，企业家的健康有很多的因素，但是有生活的环境。上个星期六中欧有一个论坛，谈一个水的话题，为什么谈这个呢，我们就谈到生活的环境，大家知道北京PM2.5，我在新加坡住了20年，那时候我在新加坡跟南洋理工大学的学生讲，不论你喜欢不喜欢中国人，你都要跟中国人打交道，因为中国人那种创业精神，创业的内在的成功的渴望，好像比外国人强很多。中国现在的问题是，一，企业家健康，实际上他背负了这么大的责任，有这么恶劣的商业环境，一个是心理的压力。第二个是环境的压力，北京PM2.5大家一开始不知道PM2.5。水的问题也一样，我从国外回来，我在98年到厦门大学教书的时候，是厦门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之一，我们谈到中国饮用水安全的问题，一个大学比如说浙大法学系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你们知道你们的饮用水安全吗，我非常佩服那个教授，说中国的自来水50%不合格，后来我写的一篇文章，我写了中国水的四步曲，第一个中国水的前世今生，中国水的隐私，说83%不合格都太少，为什么呢，因为中国今天的水源污染，加上用了130年的水处理的方法，过去30年中国的水厂，领导一来就看看绿化，看水质也看不懂，自动控制也非常好，就是1934年上海水厂的动力到今天没有发生变化，都是传统的消毒，传统的消毒、沉淀、过滤，只解决“头痛医脚”所以自来水水源污染到这种程度，再加上原来用来制取微生物的方法大致上不合格，所以我谈了这个问题以后，因为联合早报影响力很强，登了之后反响非常大，很多人找我谈。实际上回到今天的主题，企业家的健康当然有心理的彦祖，有遗传的因素，有压力的因素，但是生活环境的因素，饮用水的安全，自来水里面现在的消毒过程当中产生了很多致癌物，化学的污染不是急性，可能三年、五年，也可以十年、二十年暴露出来。

　　企业要健康，首先企业家要健康，企业家要健康，除了要有好的商业环境以后，也希望有好的生活环境，比如说现在我们的空气问题、我们的水问题，我们的食品问题，希望大家多学思考，谢谢。

　　张钢：谢谢蓝伟光先生，从专业角度给我们解读了生活环境的目标，其实生活环境就是商业环境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从我们管理学院和零点公司共同完成的企业健康指数这次调查报告也看出，从目前中国企业的健康发展状况来说，商业环境相对来说是比较弱的一个环节，而企业家精神恰恰又是最强的一个环节，所以企业家精神跟商业环境存在着很大的反差。在这个反差面前，我们应该怎样去思考，我们怎样去努力的减少这个反差，当然不是让企业家精神降到现在的商业环境里面去，而是要让企业家精神引领商业环境的提升。

　　接下来有一个简短的对话环节，也就是怎样用企业家精神来提升商业环境？也就是说在改善商业环境过程中企业家应该做什么，而不是等着商业环境自动的改变。谁来谈谈这个问题。

　　姚先国：我想补充说一下，就是商学院的职能。我觉得我们跟商学院教育也好，企业家行动也好，不仅要致力于企业自身的发展，而且要参与，要影响公众决策，影响公共政策，从而推进环境的改善。

　　现在事实上政府在做决策的时候，是很希望听到企业界的声音，现在的宏观决策需要有微观基础支撑，我们搞微观管理也需要了解宏观经济、宏观政策的走势，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更重要的是现在处于这么一个转型发展的时期，政府有时候自己的事情也搞不懂，也眼花心乱。因此企业界用什么样的信息影响它非常重要。比如说现在环境不好，很多企业老是去跟政府说，江苏做的很好，产业基金给了几百亿，给企业的优惠多少多少，土地怎么便宜，我们浙江怎么样怎么样，还是去讲这些故事，而现在已经不是比拼优惠政策，现在是要动手术，要改革的时候。比如说现在税收改革，我们的税负很重，但是要银改征，企业很少去关注，商学院也不研究，因此我们搞公共政策决策跟商学院应该联手，对这些重大的问题影响来发挥我们正面积极的影响。

　　谢谢。

　　李新春：我在想，政府要有创造一些条件，同时我们的学术界到时候也经常能够倾听中小企业的企业家们的声音，能够把它写出一些文章反映反映。现在的政府官员动不动跑企业，但是小企业他不愿意去。

　　就讲这些，谢谢。

　　张钢：时间关系，针对这个问题我们不可能让每位嘉宾都说出自己的观点。相信通过今天的交流，我们已经初步认识到健康力量的培养需要企业家、企业行为、商业环境三个方面的互动。而在今天的发展阶段来说，在这三方面的互动中，企业家精神无疑是一种引领的力量，需要我们企业家从自我做起，通过我们切身的行动来培育企业的健康行为，进而促进商业环境的提升，让我们的经济和社会健康可持续的发展。

　　好，这一环节的圆桌思辨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参与的嘉宾和所有的来宾！

主题演讲三

　　应飙：张钢教授富有哲理的思辨，激发了各位学者、企业家的远见卓识。造乔布斯不如造环境，没有好的环境就没有乔布斯。虽然说现在我们企业环境并不尽如人意，但是任何时候我们都要保持希望，保持积极的态度。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共同分享一份收获的喜悦，在过去的一年中，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顺利的通过了两个国际认证，就是EQUIS和AMBA认证。06年我院在中国大陆率先通过了EQUIS认证，被英国金融时报称为中国商学教育在寻求国际认证征途上的里程碑，02年4月学院收到了正式来函，通知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已经正式通过EQUIS认证，这是继去年12月我院顺利通过AMBA认证之后又一令人关注的好信息，EQUIS论证是目前国际上最富盛名、最具公信力的商学院认证之一，目前在全球只有138家商学院获得了EQUIS认证，吴晓波院长做完刚刚参加完EQUIS认证的授牌仪式，为我们捧回了EQUIS认证证书，成功通过EQUIS认证和AMBA认证的标志者我院在国际上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并将有力的提升我院在国际舞台上的地位和影响力。

　　接下来让我们再次分享一份收获的喜悦。作为一次开拓性的尝试，浙江大学管理学院联手北京零点前进策略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共同完成了《2012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第一次提出了描述中国企业健康力量现状的三九理论和指标体系。现在有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吴晓波教授和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董事长袁岳先生为《2012中国企业健康指数报告》出版首发揭幕！

　　(揭幕仪式)

　　应飙：感谢袁董事长和吴院长。

　　老一代浙商、著名企业家、方太集团董事长茅理翔先生一直致力于家族企业的发展和传承，为此他向浙江大学捐赠了300万人民币成立基金，用于家族企业发展和传承的研究。今天，我们又将共同启动中国家族企业健康指数的研究项目。下面有请茅理翔先生和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陈凌教授上台！

　　请茅理翔先生和陈凌教授共同开启项目研究之门！

　　应飙：在精彩纷呈中我们完成了理性思辨的论坛的第一环节，下面是10分钟的茶歇时间，10分钟之后我们将进行激情洋溢的第二篇幅，精彩不容错过！

　　(茶歇)

　　应飙：现在有请上海美特斯邦威服饰有限公司董事长周成建先生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健康引领商业模式创新”，有请！

　　周成建：尊敬的吴院长、尊敬的各位老师、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大家都非常辛苦了，前面我也在认真学习，健康力量的话题也可以说是非常大，也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健康本应该是一个健康的事情，由于这个想法太高了，我认为企业的健康力量跟人的健康不健康应该是相似的。一个人是不是健康，他去适应不同的环境，在不同的环境背景下去调节自己，其实作为一个健康的企业，无论在不同的环境下，无论是在顺势或者是逆市都能够调整自己，应该是一个健康企业的力量的核心，这是我个人的理解，不一定是正确的。

　　我想分以下几个方面谈我自己个人一点不成熟的想法。第一点我觉得从技术层面来看，刚才很多专家、嘉宾都谈到，今天应该是精细化的管理时代，中国很多企业，包括美特斯邦威企业，没有今天在一个机会时代发展，并不是说我们有很强的管理做到今天，但我们在努力，我们也很勤奋。我认为在未来衡量它健康，我认为在三个方面是比较重要的，这也是我个人不成熟的理解。第一个方面我认为在人才的承载形式上，其实中国大多数民营企业就算你是学管理出身的，其实你还是要有实践的过程。中国30多年的发展，在实践积累发展过程中，特别在人才成长的机制方面，我认为是缺乏系统性、缺乏有序性。我自己也经历过很多方方面面的挫折和方方面面的调整，我认为这一方面尤为重要。你做一个企业，你有不同的专业，那你对不同专业的人如何去培养他，让他有机会对企业的发展作出支持，这是尤为重要，这是一个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需要思考的问题。第二个方面我认为人才的激励机制，其实在这一方面也是尤为重要，人的能动性如何去激发，我认为激励的透明、科学、合理，这点也非常重要。所以我认为在这一方面我们还是在探讨，在学习过程当中。现在西方发达国家他们几百年的企业成长，人才成长机制非常专业、非常系统、非常明确。这个人若干年以后他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他在每一阶段都会给予不同方式的培养。特别在人才激励机制上面透明，人才多劳多得这一方面做的都是非常不错的。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对企业来说，人才的流动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人才的激励机制有没有极力。如果这套建立了，我们中国有13亿人口，想干事的人肯定会蜂拥而上。第三个是行业的经验，我14岁开始学裁缝，到今天为止我觉得离裁缝越来越远，因为不同的时期你承担的责任发生了变化，今天社会变化如此之快，我们在方式方法方面、手段方面都在发生变化，所以说我觉得这一方面的专业知识的积累方面我们同样是缺乏的。所以我觉得中国和西方发达国家优秀的企业、健康的企业比较的话，我认为只有在专业的标准化方面，评判的依据上面，在整个的流程方面的设置合理性方面，这一方面我们是不够的，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经验。我自己从一个个体的裁缝，逐渐成为今天300亿规模的裁缝，管理时刻在发生变化，我的过去是没有经验支持我这样做，只是走一步，试探一步，完善一步，所以会面对很多的挑战和压力，所以我认为在这一方面在商业要素方面要怎么样去做到，这是一个健康企业衡量的目标之一。

　　第二个方面我个人认为是一个价值观层面。我们从价值观层面刚才讲到很多案例，就是说“种树培其根”这是技术层面。我认为价值观应该是德性的问题，你的心是怎么想的。比如说今天出现了食品问题、药品问题，前两天电视报道的在东北自来水直接罐装给学生喝，是教育部门指定的供应单位，后来检查它的矿泉水厂已经被停业三年了，但始终还是在使用。我认为这些现象我们去思考，到底是主观性的，还是被动性？到底是无意识的犯错还是有意识的犯错，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要我们去思考的问题。今天去做企业规模多少大不代表是一个健康的标志，你企业的行为，你到底是给消费者什么，你只是满足一个什么样的需求，这是非常关键我们需要去注重和思考的问题，比如说今天农民种菜这块是打农药，是卖给城里人吃的，右边这个地是自己吃的，农民说你们城里人抗药性真的很强，我打了这么多农药你都吃了不会生病，人家回答说你所打的农药是假的。我认为这是企业健康衡量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我觉得做企业避免不了在无意识中犯错误。我们更需要做到的是更需要强化的是在有意识的对比下，我们如何去不犯错误，我们希望上面这些错误是我们无意识的一种认识，所以说做了这些坏事，或者做了错误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意识。如果我们这些是有意识，是故意这样做的，其实规模再大，它无法用健康的指数去衡量，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第三个是在期望值层面。我觉得今天改革开放30多年来，其实处在一个高度的浮躁时代。我们大家对自己、对社会、对他人期望值的管理如何去调剂好，这是非常重要的。我认为在这个方面中国的今天的确是一个非常乱的一个状态。所以我也一直在强调，我们如何做到耐得住寂寞、耐得住诱惑，如何让自己专心专注做某一件事情做到极致。因为我们中国今天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诱惑实在是太多，这是我们需要很好思考的问题。

　　所以我认为今天伟大的企业都是几十年、几百年熬出来的，我个人认为不是说通过资本、通过什么方法去催化出来的，我觉得这一点尤为重要。我们认为期望值的管理最重要的是要敬畏自己，我们今天都在说敬畏大自然、敬畏法律，我认为更需要的是敬畏自己，人对自己的了解我认为是不够的，或者是不多的，人也好，社会也好，都有阴面和阳面，人往往把自己的阳面不断的放大，把自己的阴面去遗忘，要了解自己的阴面，不断的修正它，这是非常需要的，我们更多敬畏自己，做自己热爱、专业的事情，这是我们真正的更好的去保证这个健康力量更持续发展一个重要的要素。

　　最后，我相信我们的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今天有浙大去探讨健康力量何在，何谓健康力量，说明我们每个人都是积极向上的，我们也相信过去所犯的错误，整个社会犯的错误，或者是企业犯的错误是无知的，是无意识的，通过健康力量的论坛让大家从无知变为有知，也通过今天这个健康的论坛，让大家更多的去思考何谓健康，我相信整个社会也会越来越健康，中国的企业也会越来越健康，我相信中国会有很多企业成为世界的领先企业，特别是我们浙江更有很多的企业成为世界的领先企业。

　　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主题演讲四

　　应飙：非常感谢周总。下面有请零点咨询集团董事长袁岳先生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中国企业健康之合规力”。

　　袁岳：谢谢应院长。今天参加这个会讲的这个话题跟我的专业很吻合，因为我本身学法律，讲合规是吻合我原来的专业信仰。从以前的交叉结果中间已经看到，合规力是在整个构架当中最低得分的地方，很多人说明政策环境不这么好，我得出的结论跟大家是不一样的。因为调查对象是企业家，你问一个企业家，他就说我的很多行为是不规范的，是因为环境的不好，所以我的不合规。所以我的事是体制造成的，但是今天造成的是企业的合规力，企业的合规力是什么意思呢，是指你作为一个人或者是企业作为一个法人，你去合乎规定的那种能力，如果它低的时候说明它的能力比较低。

　　刚才姚院长说我们现在的体制，我们举国都有一种很有意思的心态，都把干的不好的事都说是体制不好，所有人都说要顶层设计，就是要你要设计胡总书记，就是要设计温总理，所以这种观点就不吻合经济学院和商学院的逻辑，商学院的逻辑就是举国这样我还可以赚钱，所以在商学院的逻辑中间是用纵观的逻辑去指导世界的，只有公共管理学才会用大思路、顶层设计去思考问题。所以我首先要把合规力本质的问题是说出在企业家和企业，而不是体制本身。意思是说，体制没错就是那样，为什么这么说呢，92年进行中国第一次中国私营企业发展状况的调查，那个时候的私营企业家做的最大有多少人因为体制不好造成我不好呢，97%，有多少人说我今天干的事不好是制度造成的？98%，今天这个数已经很高了，合规力可以赢得49分、50分，已经相当高的分，所以看分不要跟绝对值对比，跟相对值对比。所以这是我们首先从历史的角度来认识这个合规力。

　　第二，这个合规力很重要的一个角度就是合规力的认识，实际上它是一个主观选择，今天要去讨论的企业行为，假定不是企业能控制的行为，通常作为一个老板其实不是他考虑最核心的模式，因为你要改造制度和顶层设计不是可控的，站在一个企业的角度来说都是考虑可控的东西，所以可控东西是企业本身的行为。所以在合规力方面有三个因素支撑了合规力的发生，第一是信仰，如果你去读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的精神的时候，其实那个企业家的精神，根据当时欧洲的很多的民主的法律，很多的行为是不容易真正合乎当时的规定，那个时候他们敢于去那样做，去寻找机会，包括他们所进行的再投资的行为，其实他们需要的是信仰，是新教，就是基督教改革以后的基督教产生了新教产生了新的信仰，行为具有系统性，我今天看一个企业家的时候，一个企业家有没有系统信仰极其重要，有系统信仰才会合规，合规之规是系统之规，不管你是信什么的，道教也好，儒教也好，佛教也好，只要信一个系统的东西，因为当你选择一个体系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这个体系来衡量你，比如说你都上过EMBA，你那个德性像上过EMBA吗，对你是一个压力，具有系统性和可预测性，大家知道越大的生意，我们越希望跟对面交流的人具有可预测性，所以这个可预测性或者我们说它的合规性，合规性是什么呢，跟你相信的东西，跟你一向标榜的东西是一致的，所以最基本的合规是在这个意义上，如果连基本的东西都不信，你会守国家的法律，国家的法律是你规避的对象，不是你真正合规的东西。

　　第三个角度是什么呢，见识导致敏感。合规的本质，有的人不合规，他就是很光荣，他觉得说你辛辛苦苦搞半天，给员工交五金交那么全，你觉得他很可笑，因为你的可笑的参照系是不一样的，一个人见识不一样，你的选择不一样。为什么你在国内会横穿道路，到了美国就不会穿，你开始敏感有些行为似乎是不合适的。所以对于今天的企业家来说，越有见识的企业家越具有文化敏感性，越会有可能选择相对来说会被较多人认可的行为规则去遵守。所以这是第三个角度。

　　第四个角度，我要说的是有追求的人，就是他是一个比较有追求，有一个追寻目标的。我前面你看我们吴晓波校长，他们要去论证，你说这个论证管什么用呢，包括我们前面周成建同志他原来其实是欧洲都没过，直接跑我们这里读EMBA，你说他学半天真达到硕士的要求吗，肯定没达到，但是这是个有追求的同志，所以有追求的同志在追求过程里面，他达到了另外一个高峰，他该没那追求，他就觉得挺好，恐怕就没有周总这种人，我觉得公司做的越大人就越谦虚，为什么，他在视野当中看到，他越追求大的东西境界就越小，所以追求和一个人的境界正好是反比的。我们今天说这个企业是不符合标准，其实世界上公司的标准都是高于国家标准的，国家标准都是最低标准，现在很多人觉得自己达到国标就很牛了，国标算什么啊，大部分公司的标准都是高于这个国标，那才叫企业标准，所以我相信像周总他讲到自己的一些东西，我觉得自己达到国标，都是挺不容易，以前见着机会就能起来，然后再往前走靠着机会不够了，你还有更高的标准，因为过去可以有一个企业家精神，但是企业行为是要把一个几千人、几万个人法人的行为合于某一个标准，所以它的难度是大的。所以你有时候批评国家，你不好意思批评的，你自己弄一个3个人创业团队，你还批评总理啊，每个企业家都要扪心自问，你不要批评这么高，省长干得不好，市长干得不好，总理干得不好，然后你自己干得不好，是因为他们干得不好，这个逻辑根本不成立。所以生意家看待生意，跟许小平教授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按他们的看法，没什么搞头了，所以你看为什么那么多企业家去搞公益组织。现在的年轻人，我们商学院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合规的中间不是宣扬符合某一个具体的规则，今天的我们规则独特，都是好的法律，因为我们的法律的来源就有问题，很多东西政策产生的参与度，企业家都觉得参与度不够，你有没有觉得不公平，凭什么他去当政协委员，怎么我不知道就成了我的代表了？所以其实我们简单今天看有形的规则，我们在座的各位如果今天真的内心有系统信仰的话，大半个信仰体系都高于现有标准的要求，所以关键是心中无理念和心中无信仰，是一个苟且制度，是一个以追求功利作为自己唯一合理性目标的人，我认为很多企业家第一天经地义，因为人不为己，天地诛灭。没有最低的规矩，但是要想赚最多的钱，这个天地不容，不要以为很多人赚钱就很光荣，赚钱可以买来很多的机会，但是买不来内心的平安。很多企业家到后来都做公益，因为你做的公益都不算公益，只算恕罪。如果要讲商学院今天要扮演的角色的话，如果你要开始创业的时候，新人要有新的规则。所以那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有不同的路，所以越不干净，你的寿命越短，年轻人从我们今天新一代的创业家，我们是要求你从创业的时代，从开始就要立志做一个干净的企业，而且从开始的时候就要用你的东西去感动人们，不要以为他们都是没有良心的，我做了这么多天，我没有行贿过一笔钱，我觉得这些人其实他有一个东西容易被你说中了，其实太少人去尝试正义的规则，而愿意用很短的时间学习肮脏的规则。

　　第二，我们在一开始就尝试设定一些标准，这个标准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要设定班级同学的标准，在浙大读书的时候要设定高于浙大读书的标准，你在创业的时候要设立高于中国的标准，从小事做起，就觉得水到渠成，这是第二条规则。

　　第三条设定合理的博弈边界，政策和法律都是有漏洞的，搞立法就是要健全，世界就是一种博弈的游戏，博弈本身是有合理性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来说，我们在座的各位同学如果有年轻的企业家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是否有一天博弈过火了，你要敢于去负责任，什么叫负责任，一个负责的企业家当你干这个事的时候出了事你敢进去，这个叫负责。很多人到这个地方读书的目的不是为了负责是为了出事的时候不负责任，因为那个时候可以找到其他人帮你脱罪。我是读法律的，我自己学法律的时候父母告诉我要依法办事，但是我学出来的时候，家里人都是找我捞人出来。这点不奢望35岁的人再去拥有这样的精神，但是如果今天你只有20岁出头的时候你值得做这样的尝试。

　　合规力是如此的普遍，以至于简单想弄两个合同，我相信将来在学院中间有更多的这类感召人类信息的声音，使得我们寻找自己愿意长期值守坚定不移的商业道义的规则让我们去遵守，这是过去晋商得以繁荣的原因，也是徽商得以繁荣的原因，也是相当部分的浙商在很大范围内发展的原因，但是也有可能是很多商帮堕落的原因，为每一位想做生意的人敬献。

　　谢谢大家。

　　　应飙：刚才袁岳先生用幽默的语言、犀利的口吻为我们阐述了中国企业健康发展当中一个比较深刻的问题，那就是尊重契约精神。非常感谢袁岳先生的精彩演讲。

　　竞争带来繁荣，公平健康的竞争带来真正的繁荣。接下来我们将把东方卫视的头脑风暴节目搬到论坛现场，人气偶像派主持人袁岳博士将以企业健康力量竞争与繁荣为题，为我们演绎精彩的头脑风暴现场版。首先，请看VCR。

　　(VCR观看)

　　倡议书：

　　各位来宾，下午好，今天我们在风景秀丽的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召开此次论坛，与各位企业家、专家、政府公园汇聚一堂，共同探讨了中国未来企业发展的健康发展思路和对策，更是我们感到肩负的责任和义务。在此，我倡议为塑造中国企业家精神，为营造健康的中国商业环境，为传播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元素，让我们社会各界一道共同努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最后，非常感谢现场嘉宾在我们的倡议板上签名，谢谢大家对首届中国企业健康力量论坛的大力支持，谢谢！

　　应飙：各位领导、各位嘉宾，企业家朋友，各位校友，论坛已经顺利完成了所有的议程，正如倡议书伤所说，为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力量，为传统中国企业未来发展的健康元素，我们愿意与各界一道共同努力，奉献我们的一份力量。

　　下面，我宣布本次论坛闭幕，再次衷心感谢各位领导、嘉宾、企业家与会，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谢谢！

头脑风暴

　　袁岳：我们进入到讨论环节，下面参与讨论朋友都有自己的特点，我们特别邀请来自于浙江工商联的副主席、正厅级巡视员郑明治先生，很多人从媒体上都熟悉郑先生，因为过去是工商局的局长，也听过郑先生的发言，尤其是跟媒体人之间的过招、交流往往都能产生一些火花。我说每次论坛最有价值的地方总是让我们产生一些新知，带来一些激励。下面期待郑主席能够带来一些新信息，有请郑主席；第二位著名经济学家、国务院参事，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汤敏老师，汤先生跟很多的经济学家不一样，大部分的经济学家都是在空中的。汤老师过去助长了很多的东西，往往会转变成为非常具体的公共政策的许多建议，在很多重大的公共政策背后都有汤老师自己的建议和特殊的手笔，有请；第三位有请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副院长陈凌教授，我觉得浙江大学院领导都有一个特点，都非常实在，符合企业家的精神，在家族上很多人都没有怎么听说过，到了浙江大学以后才听说过，听说过以后如果你要是听过这老师课的话都不会忘掉，其他学校的老师都是老师很有名，听完课以后就容易忘掉了。下面有请浙商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陈越孟先生，有请陈总，我们知道浙商是一个很特殊的商人，因为浙江的南部是温州商人，浙江的北部跟苏南商人也有点相像。下面有请万事利集团有限公司总裁李建华先生；最后一位是金融时报的副主编，也是FT中文网总编辑张力奋总编辑，有请。

　　现在有六位现场的朋友组成的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访问队伍，我觉得非常有助于我们充分的享受来探讨关于中国今天中国市场的竞争和繁荣问题，尤其是竞争问题。我用的方法很简单，我前面有一个统一的问题，怎么看待今天中国经济的竞争状况，如果在今天的经济学理论的话，我们特别喜欢看到的一个市场是一个“完美市场”，这个完美市场是一个市场竞争为主导的市场，我们理解比如说以前中国政府采取的一些干预措施，因为我们市场还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初级阶段政府就是要插手一下，有形的手，划分不过来，所以就搞一搞。后来发现不对劲，就像冯仑说的，本来是在边上摸一摸，后来摸到怀里来了，就坐不住了。市场上经济学家有两派，一派是说我们需要适度的需要政府的手，还有一些经济学家像张维迎，他们觉得现在政府任何的干预都是坏事。就无论是我们研究的角度、政策观察的角度或者是经营的角度，我们离那个越来越竞争化的市场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了，为什么，你的依据是什么？哪位先来第一个说。

　　郑明治：谢谢。我非常的荣幸来，我本身特别的荣幸，今天早上聘请我当校理事会的顾问，感到特别的荣幸，我觉得渐行渐进。国退民进还是国进民退姑且不说，我有一个观点公平是永远存在的，公平是相对的，中国跟美国他要欺负我们，国有经济跟非国有经济公平吗，为什么，国务院36条公布了，最近新36条出来了，最近又要出台一个新36条的实施细则，浙江省政府去年也出台了一个实施细则，所以需要是有的，等待是需要的，耐心是有必要的。

　　袁岳：你的主要依据是第一个36条，第二个36条，下面还要制定若干条，你说有条条就有希望。

　　郑明治：实际是这样的，比如说搞石油，金融这块以前卡得很死，现在逐步在放开，从政策层面来说是如此，从现实层面来讲也是在不断的改善，但是任何东西都是相对的。

　　袁岳：汤老师，坐不住了吧。

　　汤敏：我是学经济学的，我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市场真正能做到像经济学理论所追求的一样完全公平或者是完全竞争的市场，不可能是，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还是日本。中国的竞争应该来说可能是世界上竞争最激烈的，我们的企业之间，即使国有企业之间竞争也非常激烈，而且政府跟政府之间竞争，政府的各个省之间的竞争，省跟省之间的竞争，市跟市之间的竞争，中国经济尽管我们是跌跌撞撞，尽管我们有那么多不合理，能够走到今天，能够在实际上具有这么强的竞争力，是跟我们竞争的激烈程度是相关的。第三个中国的竞争又是非常不公平的，尽管很激烈，但是非常不公平，这个不公平首先体现在国有企业跟民营企业之间的竞争，大企业跟小企业之间的竞争，合规的跟不合规的企业之间的竞争。这些我们称之为非常不公平的竞争。但是我们现在跟十年前、跟二十年前、三十年前比，我们现在竞争相对更公平一些，或者说我们的竞争更激烈、更公平、更有希望。但是我们要衡量跟国际上比，我们竞争就非常不公平的，也存在很大的危险。问题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一样，我们过去是个闭关自守的国家，我们做好做坏跟国内标准比算是很好的，但是我们现在进入了世界的竞争，在世界范围内如果我们满足于过去，现在跟30年前、10年、5年前都好，这个我们过于乐观。因为我们现在越来越是在一个大环境里头，在一个国际环境里头的竞争，而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还远远不够，我们首先要公平一点。

　　袁岳：我去过很多国家，比如说俄罗斯、印度，我觉得公平也不他们差很多，俄罗斯也有很多更没有道理讲的地方。

　　汤敏：因为我们不能拿俄罗斯做坐标系，如果EMBA找一个最强的人来比，我总是弱于他。你在学一个阶段你就要给自己定一个最高的，你在浙大学习你就要比浙大的标准更高，你在世界的竞争里头才能够胜出。

　　袁岳：有没有跟他们的意见不太一样的看法呢？

　　陈越孟：在中国的竞争在政策层面和实际层面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我从这里有很多案例，因为我是做投资的，像能源、金融、媒体，我给大家举一个案例，最近一个非常热的人民网，我观察了很长时间，因为浙商创投在文创产业是非常有名的，还是有很多民营企业有非常多的不公平待遇。

　　袁岳：你现在看中的东西人民日报的网你能投进去，人家是部级机构，有一点点小进步了。

　　李建华：到底健康是什么，什么叫健康，我们已经听了这么多。今天的健康有这么几个概念，一个是人的健康，企业的健康和精神的健康，什么叫健康，我来之前翻了一下字典，“健”在汉语字典里面是讲人产生正气、元气的地方叫“健康”“康”是把正气能够输送到人各个地方的气道，健康就是把人的正气能够很通畅到人的身体细胞里面去。如果讲是企业的健康的话，就是能够产生企业健康的思想，并能够传达到每个员工、每个部门去，一个是核心能力，一个是执行能力。如果说我们讲企业竞争力的健康，实际上我们就是要讲我们产生竞争力的源泉和这执行竞争力的各个通道。现在我们做民营企业来说，我认为其实竞争主要是来自于和政府竞争和央企的竞争。当然说我们现在民营企业里面也有民营企业之间的公平，如果和央企的竞争是不公平的。如果讲中国的商业化到底离市场经济远了还是近了，我的理解应该分两头来讲，第一块如果有央企在里面，这个是离开市场经济越来越远，如果这个行业没有政府参与，市场竞争还是很近。

　　袁岳：有一个现象我觉得在民营企业也有竞争不公平的，比如说大企业和小企业之间，事实上一个大企业你到一个城市，如果拿地、拿资源，政府愿意给你更多的资源，但是中小企业给你小一点，如果你大个子更有可能锦上添花，如果你是小个子没有给你雪中送炭。

　　李建华：这是政府主导的。

　　袁岳：陈老师。

　　陈凌：我自己觉得我们为什么管理学院不仅在做研究管理学的教学，而且也搞健康论坛，非常重要的原因我们觉得我们有点坐不住，我们对于刚才李总讲的健康，健康第一个是元气，第二个是有非常通畅的渠道，这两个东西我们感觉都在流失，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做健康指数，首先我们认为我们中国商业的发展遇到了健康问题，而这个“健康问题”是不是在恶化，还是在通过大家有了健康意识，有了大家上下的一起努力，健康状况有好转？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信心。

　　袁岳：你觉得恶化的关键是什么？

　　陈凌：我首先是觉得刚才我们也讲到了，我们的经济，因为为什么我们会有健康缺乏意识，就像一个人，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因为他一直有惯性，人越来越壮，工作干得越来越给力，所以刹不住，透支。我们个人健康的问题都要到40、50多岁才有健康的意识，可能我也是其中之一，在微博上有一个数据，说中国人男同志平均比实际的年龄要老9岁，女同志7岁多，中国事实上比实际的年龄苍老7、8岁，社会的进步都是靠透支我们的健康透支的资源才得到改进。就像一个人到了40多岁的时候要反思。所以我们为什么非常低调的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现在开始非常高调的来讨论健康问题，是因为我们坐不住了，我们感觉到中国经济发展的健康状况令人担忧，就好象我们在讨论环保，我们看到的环保，照片往往是水土已经流失了，非常有非常大的问题。

　　袁岳：有的时候你也这样来想的，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还是一个好事。

　　陈凌：这个取决于对未来的趋势是怎么看待的，我们从乐观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些好的趋势，比如说越来越开放，越来越相信竞争。但是因为我们在浙江主要在研究民营企业，如果我们看国进民退的现象来看，我们有个数字，我们就会发现民营企业成长很快，但是最大的民营企业和最大的国有企业，只是它的10%。另外一个我觉得非常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家庭也好，我们的组织也好，我们有很多的潜规则，因为在座的很多企业家在社会当中很多都是既得利益者，被潜规则，而年轻一代非常的无奈。

　　张力奋：中国目前的竞争环境我自己觉得不能和二三十年前比，我觉得中国在30年以后还跟78年、79年比的话，中国就非常的悲哀。竞争有两点，第一不管是对央企还是民企，竞争的可能性显然是增加的，但是竞争的规则，主要一点是谈竞争的规则，我们所能看到的是70、80年代政府的手很有形到变得稍微大块了一点，现在看来政府这个手重新回来了，显然有的时候感觉是越来越大了，这点我觉得非常的重要，政府的手回来了，并且政府说现在这个手非但回来了，显然比二三十年前用这个手有更多的合理、合法、合规，这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第二，不否认在竞争过程当中，平心而论来讲，中国已经产生很多好民企，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在这样一个无序的竞争当中，到底谁汲取了最大的利益，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我觉得在这个过程当中的话，我觉得在民企和央企竞争过程当中，显然央企是占了一个绝对的垄断的地位。

　　袁岳：但是也有人说民企发展少一点，但是钱都到个人口袋里去了，但是央企做的再大，也是国家的钱。

　　张力奋：如果是在民企竞争当中，显然先能够走出去的，先能够占据市场先机的，先跟政府沟通比较好的，寻租寻得比较好的，大家往往基本上在这个市场上能够占据相当长的一个垄断的地位，这个可能也是我们现在在讨论所谓国进民退的过程当中，我们不太说的一个问题，所以这个是我想讲的第二点。

　　另外我插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发言，今天这个报告觉得非常好，但是我觉得这报告有两点，刚才我看到这个指数是56.4，没到60，基本上是不及格，中国企业的健康是一个人的话，一年一度的健康体检报告是属于情况不好，或者说是不合格的。第二点，这个报告本身来说，即使民营企业家对自己一个自身的逻辑，我看你们访问了300多位民营企业，是否实际的情况可能比你们数字的情况更糟。第三个想法，你这个数据里面中国的企业家可能是最累的企业家，跟太太见面的时间也很少。据说晚上在家里跟孩子见面的机会也很少，很多的小孩在他们年纪小的时候就已经送到国外去上学，因为父母根本没时间照顾他们。我看一个数据说41%以上的CEO每天睡觉时间少于6小时，我就在想，他们到底去干嘛了，所以我想提一个想法，如果中国的企业家不可能有一个健康的生活，我认为中国的企业是不会健康的。

　　就讲到这里。

　　袁岳：下面我请各位一人回答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问到郑主席。刚才有人讲到了潜规则，也有明规则，我想学术家讲学贯中西，您是正厅级，给我们讲讲在这个时代企业要发展，跟搞好官方的关系在明规则、潜规则，怎么能够搞好，给我们贡献三条规则，作为生意人这个很重要。

　　郑明治：要去竞争，要使自己健康的成长，我觉得要有一个环境，环境是什么呢，第一大环境，要善于识别大环境，何谓大环境？现在是春天还是夏天，还是秋天还是冬天，要看清楚处于什么时候，对企业家来说，一要看清世界上经济走势如何。二要看清中国自己的经济走势以及政治的宏观环境，这是大环境。

　　袁岳：怎么看？

　　郑明治：看电视，再去有关方面得到不同的信息。

　　袁岳：我们是财经媒体，都说要自己投资，千万别看财经媒体。

　　郑明治：有的企业家去拜佛，有的是读易经，信息是多方面的，其实现在的宏观政策是透明，第一是大环境，第二个是中环境，要选择。现在天气外面很冷，怎么办，到海南去，很热，到哈尔滨去，东部制造业可以梯度到西部，所以我觉得中环境要选择。第三，是小环境，小环境要去营造。现在天气比较闷，空调来了，电风扇来了，空气凉了，就披一件衣服，小环境要靠去营造。政府是创造环境的，企业去创造财富的，但是企业也要去营造环境。

　　袁岳：怎么跟政府搞好环境贡献一个实操性的规则？

　　郑明治：一般是三个方法，第一戴帽子，就是要到浙江大学来，一个要帽子。第二个是穿裤子，最后解决问题对他要尊重，递一支香烟，后面老师也要给他一支，穿裤子从下面开始穿，中间要找关键点、关键人，比如说工商局是有权的，工商银行是有钱的，工商联是可怜的，背心和胸罩位置不一样的。

　　袁岳：陈院长，按照这个说法有两个倾向，第一我觉得现在办EMBA的办班的方式不太够了，因为要搞好整个的经营，要懂政策，要看大形势，要有更多方面的资源，工作几天的小白领、大白领也没什么用，要把处长、局长都搞过来，要搞一个综合学院。但是如果真的这么搞起来，我们国家的经济学就会越来越不健康了，这个到底怎么选？

　　陈凌：我非常希望我们明年再来公布健康指数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健康的状况没有更坏。另外我觉得我们了解到健康的重要和健康所遇到的的问题，我觉得所有的利益相关者都应该积极的做好自己的工作，这种大环境下我非常相信我们每个人都干好自己的活，我们的大的环境就会慢慢的改善。

　　既然说到生态环境，这个生态环境，中国的生态环境如果跟美国去比、跟欧洲去比，可能十年之后这个差距还是很大。但是如果对自己的环境，就像我们的环保，生态从每张纸开始有一种健康的意识，我相信我们靠大家的努力才会有改进。而作为商学院，首先作为一个管理学院应该关注学员的需要，通过这样的论坛就是要创造这样一种机制，我们能够了解学员需要什么东西，我们来服务。同时我们做引领，就是自身对于健康要有个清醒的认识。

　　袁岳：问一下陈院长，因为我们一个商学院要搞教学的话，一方面健康指数将来也成为可以课程设置和项目设置的一个参考。刚才我们看说有关的管理学院有一套东西不是根据企业健康的规范，是根据一套管理规则整下来，这个跟管理学院进行这个方面的改革有关吗？

　　陈凌：因为教育部对课程设置有一些必修课、选修课是必要的环节，管理学院在设计我们具体的上课内容，比如说我们就认为像健康指数报告这样的内容本身就可以作为EMBA一部分上课的内容，包括后面要推出来的家族企业的健康指数一样，而且这样的指数事实上具有一种自我诊断的能力，你对照这些指标可以发现自己或者是每个企业、每个家庭在哪一个方面需要改进。

　　张老师，如果我们站在往前一步看的角度来说，大家也发现整个经济的调整，包括现在经济的不景气是跟经济处在调整期，要进入下一个发展周期有关系。站在您所了解到的情况的角度来说，很多人都期待下一步经济上有没有一些大的改革，让整个的经营环境健康状况有所提高，你觉得在什么方面我们预期在下一步的经济改革当中会有一些新的改革所触及的领域？

　　汤敏：首先这个改革现在也在逐步的起步，最近一段时间好几个金融方面的改革在开启。在所有的改革里面我觉得对企业影响最大可能就是金融。如果在下一步的改革能够有比较大的突破，比如说现在在温州做的一个金融改革试点，现在在浙江的丽水做的农村金融改革，这个是我们对于所有的企业来说，最关键的一点，我觉得是下一步改革推动非常重要的一步。

　　第二个改革就是要约束国有企业，特别是央企这样的。

　　袁岳：我看今天的《求是”杂志上说要“理直气壮的壮大国有经济。

　　汤敏：国有企业现在更多的去深入到这些竞争领域，而不断的扩大这个范围，这个就是下一步改革学者们要认为要约束国有企业的边界，要给国有企业设定一个边界，特别给央企设定一个边界，在这个边界内可以壮大，可以发展，但这里头要有规则。另外在边界外应该自调，已经进入的，比如说房地产要逐渐的退出，有些最好不要再进。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否则的话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袁岳：谢谢。我们几年以前大家在学习竞争规则，企业竞争方面那个时候都要强调跟国际接轨，包括我们加入WTO都是这个方向。但是这两年一个是欧美经济景气度不够，很多的企业，包括很多主管经济的领导感觉自信心都在上升，到了很多国家以后好像要把人家整个国家要收购起来的感觉。你不喜欢臭豆腐不代表臭豆腐不好，中国人的臭豆腐还是不错的，很多老外觉得现在中国人挺自豪的，觉得自己这套挺行的，我的问题是到了我们“行”的时候了，还是说这个“行”不了，弄一段时间以后就可能成了众矢之的，您怎么看？

　　张力奋：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现在官员也好，企业家也好有这样一些倾向，我觉得有一次09年的时候做了一个比较高端的访问、演讲，当时有一个演讲者是美国，两房在美国的民生当中名声非常不好，但是他派了一个高层来讲如何进行金融管理。西方的这样一套市场经济的规则，似乎已经是到头了，而中国的游戏规则、中国模式，所以我非常同意今天上午高尚全先生所讲的，到底是哪一种规则从长远看能够给中国带来最大的便利，即便是现在整个西方的市场经济的规则，包括运行碰到很多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这块东西总的来说还是中国以后会做的，并且是会给中国带来非常大的挑战，这是我想讲的一点。

　　另外还有一点，比如你说到跟西方的比较，我记得我在英国工作的时候，我当时很吃惊，有一天英国朋友问我，如果说在伦敦注册一个公司大概多少钱，四年前的时候在伦敦注册一个公司是30英镑，30英镑按照今天我们的汇率就是差不多300块人民币，我当时算了一下，注册公司的过程大概三天时间，你的所有的记录都已经会出现在跟所有的税务、财务、会计公司包括我们公司的注册机构全部都有了，所以我自己觉得中国如果真的要成为一个市场经济的话，还真的是要从刚才陈院长所讲的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做起，中国现在的MBA教育和EMBA教育大部分时间的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有这样一套教育系统去培养真正草根的企业家，我们更多是让履历上有缺陷的企业家让他们的履历更好看，我真的是赞成浙大管理学院在一些基本的东西上做尝试。

　　袁岳：李总，怎么用什么方法加强竞争力，过去我们做的不好，现在要特别加强的。

　　李建华：第一个我听了上午一个嘉宾说，说十七大提出是国退民进，十八大提出要国民共进。

　　汤敏：大部分小贷公司还是在实体经济，另外一个什么叫实体经济，什么叫虚拟经济，包括服务业算不算实业都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李建华：我们企业做到今天为止，下一步要进入市场竞争，我自己认为还是从健康的角度来说，中国的企业家更加注重企业本地文化的学习。我们大陆的管理学很多的教材都是从西方委托引进过来的，我认为企业家更多的适应中国的土壤，更加需要学习。

　　袁岳：谢谢，我们请陈总来说一说，因为您是做创投。在现在你选的创投的企业中间，你把所谓健康不健康，要是从一个投资公司的角度来说，你会看它的健康状况吗，从投资公司的角度你会观察一个公司的健康水平吗，财务报表我们都是可以理解的。

　　陈越孟：财务报表肯定要看的，然后看整个行业。结合我自己看项目的如果如何看企业的健康状况，主要看这个公司有没有自己独特的文化的基因，有没有独特的构件，有没有一个比较适合本行业或者是国际化系统的管理能力。主要是从这三点去看。

　　袁岳：谢谢，其实有几个投资家朋友，他们就提出一个说法，他们看创业企业的时候特别注重创业者身体好不好，身体特别好的，就算是整出一些毛病问题不大，身体不好，一旦有毛病的时候什么都不敢干了，所以身体好不好特别重要。特别希望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的同学还是要做早操，我觉得身体好太重要了，你今天年纪轻轻的如果身体不好，你什么事情都干不好。

　　最后给大家提两个问题的机会。

　　提问：我们国家现在的法律有很多的问题，食品出问题，我们有怎样的方法来提高违法的成本，今天的问题可能是很多年积累下来的社会风气，从专家来讲，重新把他们引导到有道德的水准，谢谢。

　　郑明治：两个层面，最近我们出现了工业胶囊的问题，本来后天还有一个大会，我实在忙得来不了，我觉得第一个层面从法律和执法的角度讲，应该要从严，应该要不断的完善，只能这样说。

　　应该说现在有几个部门打架，部门的交叉，还有一些法律法规的完善，接下去都要进一步加强，这是一个。比如说租金对毒胶囊问题抓人抓了不少，中纪委很重视，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也很重视，李长江同志也辞职了，其实他自己的工作做的也挺好。

　　第二个你都已经讲了，思想教育、诚信、商业道德，非常的好。

　　提问：1988年，温州的经济发展比较快，但是我们现在来看有三个方面，现在的温州的经济环境比以前好了还是不好了，第二个温州现在的钱是多了还是少了。第三个温州在30年前提出不找市场找市长，现在钱了跑掉了，环境好了自杀，不找市长找市场，现在是想不找市长找总理，你怎么看？温州经济30年以后，还能不能成为中国经济的标杆？

　　陈凌：我觉得温州模式确实在浙江这些年在全国讨论都非常多，我觉得有几个层面非常值得探讨，第一个温州模式本身在30年之前作为改革开放最早一批地方发展的模式，现在来看还是非常成功，但是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

　　第二个我是觉得温州人，因为我自己也经常去温州，我爱人也是温州人。我觉得温州从个体层面来说，它的逐利的动力非常强，有些时候我自己感觉有点人文关怀少了，所以温州模式现在遇到的问题非常值得反思，而且温州是走在全国的前面，钱还是多了，但是是不是更健康、更幸福？我还是打个问号。

　　袁岳：谢谢，时间关系，我们非常感谢这组的嘉宾，谢谢，也非常谢谢在座各位朋友的参与，现在我把主持交给我们应院长这边。

　　应飙：我现在终于知道“头脑风暴”为什么这么精彩，主要是袁岳博士擅长挑起竞争，所以“头脑风暴”是来自竞争的繁荣。

　　培养引领中国未来发展的健康力量，一直是浙江大学管理学院一直秉承和不懈的追求，我们希望政府、企业、高校各界有识之士共同努力，塑造健康的中国企业家的精神，营造健康的中国商业环境，鼓励和支持健康的中国企业行为。下面我们将 进行本次论坛的最后一个环节，联合倡议仪式，先请各位嘉宾看一段VCR。

　　(VCR播放)